老爷子身体不太好,事情发生时候,他正在军区医院住院,她哪敢告诉他?
不过现在她也不敢顶嘴就是。
等朗誉林训够,燕绥才哄道:“时间不早,您早点休息,等回来立马过来请罪,然后把事情完完整整讲遍。”
“不用。”朗誉林语气温和下来,道:“给傅征打过电话,你安顿好船上事,他会送你去机场,也放心。”
燕绥笑意瞬间僵在唇边,等等……
“还有位称是您外公,让你无论多晚务必给他回个电话。”
燕绥听,顿时个头两个大。
无论多晚?
她抬腕看眼手表,索马里当地时间晚上十点,国内五个小时时差,已经是凌晨三点。
她犹豫片刻,问:“电话在你这吗?”
声音也有些含糊:“燕总,船员都安顿好。”
燕绥快步走下楼梯,随口问道:“通讯恢复吗?”
“恢复。”辛芽跟得有些吃力,没几步就喘起来:“不过海上没信号,就自作主张把卫星电话借给他们用。”
燕绥嗯声,又问几句船员情况,听到都安排妥当,点点头:“行,知道,你忙完也去休息吧。”
她还要跟傅征碰个头,解下船上情况。等会抽空,还得跟燕沉通个电话,报声讯。
傅征送她去机场?
有个问题她必须问清楚:“你强迫他?
辛芽点头,把卫星电话递给她:“号码已经存在通讯录里。”说完,自觉离开。
甲板上风大,燕绥寻个避风地方,给朗誉林拨个电话。电话响没几声,立刻有人接起。
朗誉林声音沉厚:“是阿绥?”
“外公。”燕绥笑眯眯地接句:“这晚还不睡?”
回应她是老爷子中气十足地怒骂:“不睡还不是在等你电话?兔崽子,这大事你也不跟说声。”
她兀自沉浸在自己思绪里,辛芽叫她好几声她才听见。
转头,甲板走廊灯光下,辛芽红着眼眶,副强忍眼泪模样看着她。那眼神,柔弱可怜,看得燕绥良心都受到拷问。
辛芽在船上担惊受怕晚上,上船安顿好船员,跟陆啸在休息室听船员说这几天经历,又听好几个燕绥上船后被挟持,好几次命悬线版本,后怕得不行,憋晚上情绪。
她揉揉眼睛,忍住那股想哭冲动,继续把刚才没说完话补充完整:“燕副总那边第时间通知过,他让转告你注意安全,早日回去,等闲下来再给他打电话。”
燕绥点头,示意自己知道:“还有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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