门外人丝毫不在意,bao露自己存在,他抬步,几乎刻意地踩出脚步声,停在门边。
燕绥单膝着地蹲在控制台后,总觉得那双眼睛正顺着门缝静悄悄地往里打量。她身上汗毛直竖,狠狠打个冷颤。
刚才那种被人虎视眈眈感觉,又来。
——
出乎意料,门外人并没有进来。
不少暗杀能成功,都少不没拉窗帘和晚上开灯。
在战况还未知情况下,开灯无疑是向敌方宣告自己坐标。
这等蠢事,有点智商人都不会做。
——
窗不知什时候开着,屋子里未散烟味,被风稀释不少。
三分钟前,燕绥和路黄昏抵达船长室门口。
船长室内没有开灯,唯照明是二十四小时值岗监控摄像。夜间模式下,屏幕透着白惨惨光,正对着窗。有浪头打来时,船身轻微晃动着,那光影也随之左摇右摆,不仔细看,像团正在游走磷火。
船室门也没有关实,轻掩着,只露出条缝,十足空城。
“先进去看看。”路黄昏让燕绥在原地等他,自己矮身,攀住围栏,翻过扶手,灵活地从正对着甲板窗口跳进去,无声无息。
海上风大,门扉被风拍合,发出吱呀声轻响。
短暂安静后,停在门口脚步声突然转向,下楼梯。
燕绥大气也不敢出,悄悄从控制台后探出脑袋。
路黄昏正做着和她样事。他侧目,透过门缝往外看眼,视野受限,他只能看到个瘦小身影穿着并不合脚旧皮鞋从门口经过。
里弗烟瘾大,控制船长室时,几乎根接根抽。他又胆小,生怕海里之外就被人取项上狗头,不止门窗紧闭,还加派人手瞭望,时刻警惕船只靠近。
才过去半小时……谁有这北京时间开窗散味?
燕绥觉得奇怪,踩着满地没人收拾烟头正往窗台去。门外忽然声重物落地声音,像有人从高处跳下来,就站在门口。
路黄昏注意力高度集中,他回头,无声地用手势示意燕绥趴下。
他侧身紧靠着墙壁,屏息敛神,等待时机。
燕绥头皮阵发紧,心尖像被谁拿钻子钻空样干涩得难受。
风吹来冷意像刀子,刮得她脚踝冰凉。她搓搓手,警惕地环顾四周。
从刚才起,她就有种被人盯上感觉。越寂静她就越心慌,连头发丝挠得脸颊发痒,她都控制不住脑补成是狙击枪瞄准镜红点正瞄准她。
就在她待不下去想直接进屋时,路黄昏拉开门,侧身让她进来:“地上有玻璃碎片,你避着点。”
谁也没去开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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