两人思考方式和出发点虽然不致,但她想法和邵建安不谋而合。
“风险很难预估。”傅征回答。
以往被海盗劫持索要赎金谈判周期,有长有短,四个月到七个月不等。
这次情况特殊。
劫持船只是布达弗亚叛军,他不敢在亚丁湾停留太久,时间太久,他首先会遭到布达弗亚报复。
被质疑人品,燕绥有些委屈:“那你倒是说说哪句话不是实话?”
傅征没耐心和她周旋,刚才把她领出来也是防止她再说些什语不惊人死不休话。闻言,绕开她,推开舱门就要走。
燕绥“诶”声,连忙拦住他:“好好说话!保证。”
傅征瞥她眼。
“其实是想知道登船作战可能性有多大。”燕绥顿顿,解释:“是船东,无论接下来采用哪种方式营救人质,都要对自己做决定负责,所以在解风险之前,不敢做任何决定。”
对烟需求也不大,只是偶尔工作量大到心烦时会跟燕沉借支,通常也就浅尝口,很少贪恋,也不会上瘾。
她这个人,其实自制起来,可以没心没肺,无所牵挂。
傅征没接话,往后倚着栏杆,偏头去看盘旋在头顶海鸥。
等片刻没等到燕绥自述罪行,他转头,盯着她:“是话不会说还是报告不会打,想出来透口气非得先给扣个败坏军纪罪名?”
燕绥脸皮厚,再刻薄话听起来都面不改色,何况傅征这连点火气都没有。
这艘船是他站稳脚跟甚至后备储蓄重要来源,他贪婪,谨慎。局势紧张到别说小艇突进,就连他小队登船都有困难。
整艘商船被他们牢牢把
燕绥肩上担负压力可想而知。
她肩担着二十二名船员安全,肩担着千万美金巨额损失,无论是哪边,她都要为自己决策付出惨痛代价。
站在公司决策者角度,她既希望船员安全,也希望不要蒙受巨额赎金损失。可如果这两样不能兼得时,首先是人质平安,其次才是经济损失。
傅征听懂。
邵建安留下他参与,也是做好登船作战打算。
她蹬鼻子上脸,笑意盈盈地开口就道:“不然怎跟长官独处?”
傅征顿时哑。
他垂眸看眼立在门边迎着光女人,站直身体,不再是刚才倚着栏杆还有闲情逸致看海鸥闲适姿态。
傅征上前步,修长身材挡在她面前,也挡住照在她身上全部阳光。
燕绥仰头看他,看他掀掀唇角,露出抹毫无笑意笑容,低头,语气略痞:“你是不是嘴里就没句实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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