车外人明显已经失耐心,在强硬地扳动门把发现车门仍旧锁着后,举木仓对着后窗已经有丝缝隙薄弱处又开木仓。
和木仓声同时响起来,是清脆玻璃碎裂声。
那丝裂缝裹夹着子弹瞬间碎裂成花白蛛网,整片玻璃从中点密集缝隙往外,密密麻麻。
辛芽离得最近,眼睁睁看着车窗被子弹打裂,情绪彻底崩溃。
她刚还压抑在喉咙间细碎哭声终于忍不住,恐惧到极致连哭声都破音。
预料之中,司机开始剧烈反抗,但因燕绥勒住他脖颈,他挣扎锁住他脖颈力量就越收越紧,到最后,他耗尽最后口气,只能仰头面向车顶大口喘气,再没有半分力气。
等腾出手来,燕绥放下木仓,先揉揉手腕。
她沉默,车内便安静得只有司机粗重呼吸声。
车外哄笑辱骂从未停歇过,不过听不懂,燕绥也不在意。她卸下弹夹,认真得清点子弹数量。
辛芽躲在角落里,此时才敢小声地问:“燕总,你练过木仓吗?”
,探照灯灯光从他身后切至车内,刺眼白光正好对着燕绥。
突然强光刺得燕绥下意识闭起眼睛,眼前青光阵阵,她怒从心起,偏头用手挡着光看向挡风玻璃。
那瘦小索马里人在示威,扶着生殖器往挡风玻璃前浇泡尿。
燕绥掀掀唇角,眼尾锋利如光刃,整张脸透出股冷意来。
她持木仓手微曲,反手用木仓托重重地砸向被安全带束缚在原座司机额头,直听到他声痛吟。燕绥起身,双手从后绕过驾驶座椅锁住司机脖颈用力,直勒得司机后颈后仰,呼吸粗重,她偏头,对陆啸说:“皮带解下来。”
燕绥侧目睨她眼,勾唇笑笑,没回答。
沁着汗指腹颗颗摩挲过子弹,燕绥垂着眼,飞快思索着。
她在雇佣兵这里信息资料几乎没有隐瞒,等同于外面这伙索马里人也清楚她是来自中方企业家。深夜急忙赶路,无论是谁看来,她都是头肥得流油可以好好痛宰绵羊。
这里没有法律,也没有正义,更没有路见不平拔刀相助。
她把弹夹上回木仓管,指尖有汗水混着子弹交融铁锈味,她伸出舌头舔舔指腹。还在思量间,车门把手从外被人扳动。
陆啸“啊”声,因为索马里人羞辱脸上怒容还未收起,下意识摸到勒着腰身皮带,不知所措地看向燕绥。
燕绥用下巴示意他:“把他双手反绑在身后。”
话落,她又刻薄地加句:“会不会?”
陆啸语塞几秒,乖乖照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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