感到莫名倦怠。自言自语都觉得累,全积存在肚子里;不同于夏天蓝天和孩子们细腿也懒得去看;现在走着单调林荫道,以及前面等待和老奶奶共同生活,这所有切都令感到疲惫。
头发被干燥风刮得遮住脸。春天剪短头发长长很多。季节啦、身体啦,这些无关紧要东西总是在变。
静静地搅拌着咖喱,隔扇那边传来吟子吃饭声音。心情逐渐平静下来,边搅拌,边想象自己悲伤被不断溶化进咖喱中去。
由于无事可做,就走着去相邻那站图书馆看书。路上,看见公路桥上有些涂鸦,在排蓝色喷漆汉字末尾,有人给添个饱含朝气结句——"别以为能活下去!"
"别以为能活下去"吗?
这就是所谓灵魂叫喊吧。
个紧挨着憎恨和愤怒、"享受"活着这回事年轻人形象浮现在眼前。他大概比年轻吧?定也做不少蠢事吧?
吟子背影看不太清楚,只看见她正在搅拌锅里煮着东西。她悲伤和愤怒跑到哪儿去呢?是不是通过说话都倾吐干净?她说都用光,是真吗?
"做什呢?"
"咖喱。"
吟子没有回头。站在她旁边,看着锅里煮着东西。
"大早就……"
真希望像他那样活着。进便利店,买块巧克力,边啃边走,来到公园银杏林荫道,哗啦哗啦踢着枯叶快步走。左边小学天蓝色栅栏那边,穿短袖短裤孩子们尖声叫嚷着。穿紧身运动衫老师吹哨,立刻安静下来。
抓住栅栏,就像个变态者似,尽情地把脸紧贴在上面。金桂香飘过来。排成队列孩子们,喊着口号走起来。
真想去死啊。
想起和藤田起看到那起卧轨事件情景,还有那块飞溅到站台上、枫叶般鲜红血迹。
被车轧话,也会流出那样鲜红血吗?觉得自己似乎只能流出褐色混浊稠糊糊血。
"吃吗?"
"不吃。"
"真不吃?"
"不是说过吗,不定年轻人都爱吃咖喱……"
连说话都没心情,话没说完就没声。她往碟子里盛点饭,选几种佐料,浇上咖喱,然后对说:"再煮会儿好吃,你看着点。"说完她自己端着盘子去有被炉屋子吃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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