地方?新开端?我觉得这主意真的很棒。想象一下我们被送去一个热带岛屿!我每天早晨都会爬到树上,摘个椰子,劈开给你。”
“你已经进入状态了!”她笑得更大声,“真可惜我们不能互换。”
“我不想互换。”我有些哽咽,“我想要你。”
她咬着下唇点点头。这不是“我知道”那种点头,更像是“我也想要你”那种点头。随后,时间中出现悠长的一秒,整个世界安静到我们得以亲吻彼此。但是我太激动了,没能全神贯注地吻她。我麻木迟钝的脑子忙着设想我们在一起的情形:两人都换了名字,去了另一个地方。
这一刻比我想象的要短暂。她站起身,笨拙地笑着,说她是来告别的,因为行程更改了:他们今晚十点会带她走,她还得向丈夫和姐妹告别,她的姐妹对此事还一无所知。我也站起身,想弄明白我怎么就让这一刻倏忽过去了。她给了我一个典型的美国式拥抱,说我是个特别的人,几乎每个没和我上床的姑娘都会这么说。
“别告诉任何人,好吗?”她一边叫出租车,一边对我说,“就算事情都尘埃落定了也别说。保证哦?你讲了只会让我陷入麻烦,也会让你自己惹上麻烦。”
我当即点点头,她很快就走了。
我骑自行车回家,仍然超级兴奋,红绿灯、车前灯和汽车鸣笛声在我脑中搅作一团,我仿佛置身一座巨大的舞池。整座城市都很兴奋——兴奋过头了。看到街头小吃,我在诺尔道也门人的色拉三明治小摊前停了下来。明天阿基洛夫就要离开丈夫,顶着新名字,在遥远的地方开始新生活。这听上去像一个童话故事的开头——或许是结尾。我相信她会在那儿过得开心,不管是哪儿,就算没有我相伴。会有其他人替她摘椰子的。或许她可以自己摘。不管他们送她去哪儿,我都希望那会是一个温暖的国度。每次我把大麻递给她,我们的手碰在一起时,她的手指总是冰冰凉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