僵局（3 / 6）

给汉娜，连她也觉得伤心，尽管她觉得自己答录机上那个没有留言就挂断电话定是特德打来。

“要是他打电话时在家就好！”汉娜对露丝说。

“要是……”露丝说。

特德·科尔悼念仪式是以即兴参加方式举行，地点在萨加波纳克公立小学。校董会、曾任和现任教师纷纷给露丝打电话，表示愿意提供场地，露丝这才知道，父亲直给这所学校捐钱，两次为学校购买游乐设备，每年都捐赠美术材料给学生，他还是布里奇汉普顿图书馆儿童读物主要捐赠人，萨加波纳克学龄儿童都会使用这个图书馆。而且，特德经常给孩子们读故事，每个学年中有六七次，他会亲自到学校教孩子们画画。

于是，在儿童尺寸桌椅和以特德·科尔童书内容为主题儿童画环绕下，当地人为这位著名作家和插画家举行悼念仪式。本校位最受爱戴退休教师在仪式上发言，深情地回忆特德为娱乐儿童所做贡献，尽管她把特德几部作品搞混，她以为鼹鼠人是躲在地板上门下面怪物，而不想发出声音人发出声音其实是墙缝里老鼠弄出来。墙上挂那些儿童画里形形色色老鼠和鼹鼠人，露丝辈子都看不完。

除艾伦和汉娜，唯引人注目外地人是那个靠出售特德·科尔原创画发笔小财纽约画廊老板，特德出版商不能来——他在法兰克福书展上传染咳嗽，现在还没好（露丝觉得他咳嗽似曾相识）。连汉娜都变得少言寡语——看到那多小孩参加追悼会，他们都很惊讶。

埃迪·奥哈尔也在场，作为布里奇汉普顿居民，埃迪不算是外地人，但露丝没料到他会来，后来她才明白他过来原因——和露丝样，埃迪猜想玛丽恩可能会来。毕竟，这是露丝想象中她母亲可能出现场合，而且玛丽恩是作家，作家们不是都很关心结局吗？这里就有场结局。然而玛丽恩没有出现。

那天天气恶劣，狂风大作，潮湿气流从海面上奔涌而至，仪式结束后，人们没有在校园里徘徊，而是急忙钻进他们汽车。只有个女人——露丝觉得她和玛丽恩年纪相仿——穿身黑衣服，甚至还戴着黑面纱，在她那辆闪光黑色林肯车周围走来走去，风掀起她面纱，露出是张面皮紧绷在颅骨上脸。女人骨架仿佛随时都会戳穿她皮肤，她紧盯着露丝，露丝猛然想到，她定是那个给她写过威胁信愤怒寡妇——那个声称要守寡辈子女人。露丝握住艾伦手，要他注意那个女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