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明天是星期几——星期六?”他问。
“对,是星期六。”埃迪回答。
“希望你明天就离开这里,最晚星期天走。”特德告诉他。
“好,”埃迪说,“只需要搭车去码头。”
“爱丽
“到这里来,男孩们……”玛丽恩曾经轻声在他耳边翻译,“……成为男子汉。”
这张照片标志着埃迪性启蒙。玻璃面上贴着张便条,玛丽恩字迹明白无误:
给埃迪。
“给你?”特德吼道,他把扯下纸条,顺便用指甲抠去玻璃上残留胶带。“这个可不能给你,埃迪。他们是儿子——他们照片只剩下这张!”
埃迪没有争辩。没有照片,他也清楚记得那句拉丁文,他还要在埃克塞特待两年,还会无数次从这句铭文底下经过,他也不需要托马斯和蒂莫西照片,不需要记住这兄弟俩,没有他们,他照样能想起玛丽恩,他只认识失去儿子之后玛丽恩,尽管他也承认,死去两个男孩其实直存在。
爱丽丝问。
问错,埃迪在心里说道。
“不,傻瓜!”露丝尖叫,“照完相他们才打架!”
“哦,”爱丽丝说,“对不起……”
“你想喝杯吗?”特德问埃迪。
“当然,这是你照片。”埃迪说。
“用不着你他妈废话,”特德正告他,“她是哪根筋不对头,怎能把照片给你?”
“不知道。”埃迪撒谎。短短天里,“不知道”已成为切问题答案。
就这样,托马斯和蒂莫西在埃克塞特照片归特德,这似乎比露丝房间里只挂着他们两只脚强多。特德将在主卧室中挂起儿子们照片,墙上有无数现成画钩供他挑选。
两个人离开破旧公寓,埃迪带走他几件东西——他打算收拾行李。他等着特德告诉他离开,特德果然没有负他所望,在回萨加波纳克车上就开口。
“不,”埃迪回答,“们应该开车到车厢房去,看看玛丽恩是不是在那里留东西。”
“好主意,”特德说,“你开车。”
他们来到车库顶上阴惨惨出租屋,起初什都没找到,玛丽恩把她放在那里几件衣服全拿走,但埃迪知道——并且永远感激——她粉色羊绒开衫、淡紫色背心和内裤都进他旅行袋。玛丽恩还拿走出租屋里原本就不多照片,只留下张——床头上兄弟俩合照:即将成人托马斯和蒂莫西站在埃克塞特高中主教学楼门口,那是他们在埃克塞特最后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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