伤腹肌。
作为拉美血统小个子,园丁爱德华多·戈麦斯并不熟悉倒挂在树篱上仰卧起坐这种奇特运动形式。他靴子是高帮,盖住脚踝,虽然他不停挣扎着弓起上身,想解开鞋带,但肌肉实在疼痛难忍,而脚也没有主动从靴子里滑出来迹象。
这时沃恩夫人不可能听到爱德华多呼救,车载收音机音量实在太大。悲惨园丁脑袋冲下,清醒地意识到林肯车排出尾气聚集在密不透风树篱中,很可能把这片水蜡树篱变作他安息之地。爱德华多·戈麦斯即将成为另个人欲望牺牲品,死在被这家伙抛弃怨妇手上。垂死园丁也没有错过这件事另层讽刺意味——雇主裸体画碎片是这起树篱毒杀案导火索。如果林肯车没有烧光汽油,他可能已经成为南汉普顿有史以来第个死于色情作品受害者——但显然不会是最后个。在饱含氧化碳氤氲烟气中,爱德华多神思逐渐昏沉,中毒脑子反复只想到点:特德·科尔才活该以这种方式死去,怎也轮不到他这个无辜园丁。
沃恩夫人可不觉得园丁无辜,她清楚听到他喊那声“快跑”。而提醒特德就是对她背叛!如果那个挂在树上、形容猥琐爱德华多能管住他嘴,特德·科尔就不会抓住那几秒钟宝贵机会,赶在黑色林肯冲上琴酒路之前拔足狂奔,而是乖乖等她像碾平南大街拐角那个路牌样把他碾平。是园丁这个叛徒放跑特德·科尔!
因此,意识到林肯车烧完汽油,沃恩夫人从车上下来(甩上车门又打开,因为她忘记关掉可恨收音机),听到爱德华多微弱呼救,顿时横下心来,踏着院里碎石循声而去,差点被翻在地上梯子绊倒。她不仅看到那个只脚插在树篱中、身体倒吊姿态可笑叛徒,还进步发现这个叛徒并没有把裸体画碎片清除干净,接着她又逻辑混乱地想到,园丁定看到画上裸体(他怎可能看不到?),总之这让她更对爱德华多·戈麦斯恨得牙根发痒——达到她恨埃迪·奥哈尔程度,因为他也见过她……裸体。
“拜托,夫人,”爱德华多恳求她,“如果你能把梯子扶起来,让抓住它,也许就能下来。”
“你!”沃恩夫人对他喊道。她抓起把小石头,丢进树篱,园丁闭上眼睛,但水蜡树篱深邃密实,块石头都没沾到他。“你提醒他!你这个卑鄙小矮人!”沃恩夫人尖声叫嚷,又投出把石子,石块同样没近他身。想到自己连个动弹不得、大头朝下园丁都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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