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它们怎
？”露丝问。
“没怎，都好好
呢。”埃迪向她保证，“你想看看它们吗？”
“好。”小姑娘说。她伸出
“对。”他继续撒谎。
“哦，”露丝说，“可
梦见什啦？”
“你梦见什啦？”埃迪傻愣愣地重复道，“啊，不知道。又不是你。你梦见什啦？”
“告诉！”孩子命令道。
“可做梦是你呀。”埃迪说。
脸贴着她乳房，玛丽恩抬手抚摸他头发。即便在这时，她也忍不住挑剔埃迪发型，暗忖下次
定要让理发师把后面剪得更短点，然后才想起夏天快要结束，不会再有“下次”。
这时，埃迪提出当天晚上第二个问题。“给讲讲那次事故吧，”他说，“你知道发生原因吗？是谁错？”
秒钟前，脑袋抵着玛丽恩胸口埃迪还能用太阳穴感觉到她心跳，可现在他觉得玛丽恩心脏不动。他抬头想看她脸，岂料她动作更快，早已转过去背对他。这次，她肩膀没有半点抖动迹象，腰板挺直，脊背僵硬。他转到床另侧，跪在她身旁，看着她眼睛。她眼睛是睁着，眼神却很冷漠；她嘴唇紧闭，抿成条线，可她睡着以后嘴巴却是微微张开，而且唇形很饱满。
“对不起，”埃迪小声说，“再也不问。”但玛丽恩没有反应——脸上仿佛戴面具，身体像块石头。
“妈妈！”露丝叫声传来，玛丽恩恍若不闻——眼睛都没眨。埃迪吓呆，等着四岁小孩脚步声出现在主浴室里。但露丝还在她床上。“妈妈？”她叫道，语气比刚才犹豫，带着丝担忧。没穿衣服埃迪踮着脚走进主浴室，把条浴巾围在腰上——比选择灯罩聪明多。然后他尽可能不出声地往走廊方向撤退。
“哦。”四岁小姑娘说。
“你想喝水吗？”埃迪问。
“好吧。”露丝回答。埃迪跑出去拧开水龙头，等流出来水变凉，才接到杯子里端给她。
喝完水，把杯子还给他时候，她突然问：“脚去哪儿？”
“在照片里，直都在。”埃迪告诉她。
“埃迪？”露丝问，声音低低。
“哎。”埃迪自,bao自弃地回答。他紧紧腰上毛巾，光着脚慢慢穿过浴室，往露丝房间走去。他不敢让小姑娘见到玛丽恩木雕泥塑般样子，唯恐她更加害怕。
埃迪进门时，发现露丝静静地坐在床上。“妈妈呢？”她问。
“她睡觉呢。”埃迪撒谎说。
“哦。”小姑娘说。她望望埃迪腰上系毛巾，“你洗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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