多半已经退休,而且很可能老得已经忘记自己曾在埃克塞特念过书。(其实这位先生现在才五十七岁。)
另外三四名校友住在东汉普顿,布里奇汉普顿和萨格港只有两人,其余几位分布在阿默甘西特、沃特米尔和萨加波纳克——科尔家就在萨加波纳克,埃迪知道。看到这份通信录,他惊得目瞪口呆——父亲竟然这不解他?无论情况多紧急,埃迪做梦都不愿意拜访这些陌生人。埃克塞特人!他差点嗓子喊出来。
埃迪认识很多埃克塞特教工家庭,其中多数人并不会高看自己学校眼,更不至于吹嘘埃克塞特人地位优越,而他竟然因为父亲无缘无故地恨起埃克塞特来,似乎有失公平。其实,埃迪知道自己能进入这所学校已是幸运,怀疑如果自己不是教师子女,可能没有资格入学,而且他觉得能和同学们打成片——对个不喜欢运动却进入男校孩子而言,他已经做得很好,加之对同龄女孩恐惧,他甚至庆幸学校里没有女生。
比方说,他总是小心翼翼地垫着自己手巾或浴巾自慰,然后洗干净挂回家里浴室,也不会弄皱提供视觉刺激素材——母亲商品邮购目录上各式女性内衣模特照片(最吸引他是穿紧身束腹衣年纪比较大女性)。即使找不到邮购目录,他也不介意黑灯瞎火地自摸,乐趣并不会打折扣:舌尖仿佛能尝到哈夫洛克太太毛茸茸胳肢窝咸滋滋汗味儿——柔软起伏枕头恍惚之间变成她波涛荡漾胸脯,托着他脑袋,摇晃他进入梦乡,他还经常在梦中与她相会。(毫无疑问,凡在哈夫洛克太太青春鼎盛时期入学埃克塞特人,都享受过她提供这项宝贵服务。)
可科尔太太到底是什样“行尸走肉”呢?埃迪看着蛤蜊车司机就着啤酒吃掉只热狗,虽然他也觉得饿——早餐后就没吃过东西——但轻微摇晃轮渡和汽油味让他无心饮食。上层甲板还会不时颤动阵,然后整个轮渡都左右摇摆。他坐地方更妙:恰好在烟囱下风口。他脸色有点发青,就站起来在甲板上来回走动,这才感觉好点,后来他找到只垃圾桶,股脑儿地把父亲给他信封——连同里面每位现居汉普顿埃克塞特校友姓名地址——丢进去之后,才终于完全恢复精神。
接着埃迪做件他不怎感到羞愧事:走到坐在那里全神贯注消化食物蛤蜊车司机面前,大胆地替父亲道歉。蛤蜊车司机压下个饱嗝,说:
“没事儿,小伙子,当爸都这样。”
“没错。”埃迪说。
“还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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