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着加尼特。“是吗?”
“应该是吧。”
“所以,你过来是想看看我是不是没事,我理解得对吗?你带着霰弹枪,是来保护我,怕我被这稻草人伤害?”
“我必须这么做。”加尼特说,摊开双手,破罐破摔地明白她并无适可而止的慈悲心肠。“我才不在乎巴迪那么直勾勾地盯着你穿短裤的样子。”
这下南妮看上去更震惊了。她好似醍醐灌顶一般。她凝视着他,渐渐露出一个灿烂的笑容,洋溢到整个脸庞,犹如,bao风雨后的太阳照耀。她朝他走去,像梦游的人一样张开双臂。她搂住他的腰,紧紧地拥抱他,将头倚在他的胸口。他愣了一分半钟才想到伸出手去搂住她的肩头,后来他的手就一直放在了那儿。他觉得自己就像老巴迪那样浑身僵硬——仿佛他的身体里只剩下报纸和稻草了。过了好一会儿,他的肢体终究放松下来。而她则像只乖巧的小鸟,安静地待在他圈起的臂弯里。太令人震惊了。这样搂着她,感觉就像一日疲累之后终得休憩的惬意。似乎这就是他一直想做的事。
“沃克先生。加尼特。但愿奇迹永不停息。”她说。为了强调这愿望,她又说了一遍,加尼特一直搂着她。她仰起脸,看着他。“我家里总算有孙子了,你也有了俩。你总是要到最后一刻才做决定,是不是?”
“南妮。你是个难以相处的女人。”
她将一侧脸颊贴着他那陈旧、虚弱的心脏,用她那粉色的耳廓捕捉他心中唱起的歌。
“加尼特。你是个道貌岸然的老混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