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是朱厄尔和科尔。是克丽丝和洛厄尔。
[1]美国人的迷信,认为打碎镜子会导致灵魂受损,之后的七年都会遭遇厄运。
[2]指个体或群体仅对其同类或亲属表现出的利他行为。
[3]莫里茨·科内利斯·埃舍尔(1898-1972),荷兰版画艺术家,以其错视艺术作品而知名。
[4]1932年起,美国授予作战负伤的军人的奖章。
西,尽管开口——我是认真的。你一个人也忙不过来。你也得休息休息。”
“我会的,亲爱的。要是洛厄尔愿意过来,我也会告诉洛伊丝带他过来。谢谢你,亲爱的。”
“叫我卢萨吧。”卢萨说,“现在我也是你的妹妹了。你们是没法甩掉我的,所以你们都直接叫我的名字吧。”
已经走到过道里的汉尼-梅维丝停下脚步,转过身,抚着连衣裙的衣袖。她吞吞吐吐的,似乎有话要讲。“我们都很害怕做错事,所以都没问……那是列克星敦的名字吗?”
卢萨笑了起来。“是波兰语的名字。其实就是伊丽莎白的简称。”
“哦,那好,我也想呢,应该是外国名。”
“这名字发音倒不难。”卢萨紧接着问,“汉尼-梅维丝是什么名字?”
汉尼-梅维丝笑了笑,摇摇头。“是个怪名字,亲爱的。真的挺怪的。爸爸是这儿土生土长的人,妈妈不认字。你怎么想都行。”
早晨,卢萨再一次被惊醒,又是车轮碾过车道石子路面的声音。她从床上坐起身,看了看窗口的光亮,又看了一眼时钟。她很晚才睡。不管来的人是谁,要是看见她这副模样——十点钟还穿着睡衣,在乡下,这可是十恶不赦的大罪。
但她紧接着又听见关车门的声音和轮胎缓缓滚动往山下驶远的声音。她听见脚步声连续而快速向宅子走来。隔壁房间也响起脚步声,是光着脚踩在过道地毯上的闷闷的声音,也是极快地,转眼便已到楼下。卢萨站起身,悄悄地走入过道,但什么都没听见。过了一会儿,传来说话声,有人在悄声说话。她往栏杆下望去,脸庞一下变得滚烫,继而冷静下来。他们又来了,肩并肩紧挨着坐在倒数第二级台阶上。是一个小男孩和一个大点的女孩,女孩搂着男孩的肩膀,仿佛在世界面前护着他。并不是她永生永世都会记得的那个小男孩,而年纪稍长的女孩也并非他的姐姐朱厄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