听到这话,她笑好阵子。“就是这样。把他圈定领地标记烙在拥有每样东西上,然后就跑开。”
没想到接下来埃迪·邦多竟走到门廊尾端
在皮肤上轻抚,随之战栗不已。她从而明白自己也是可以拥有埃迪·邦多。身体决定切。在最为自然本真进程中,人身体并不比兰花拥有更多选择,或者说它们需要就是蜜蜂而已。于是,他们双双陷入彼此,她会让他进入,无论何地,他皆可前往。在夜幕降临前最后整整个小时白昼天光里,草蛉纷纷飞升至森林上空明亮余晖里,为自己短暂生命寻求安慰,她那空荡荡尼龙外套也似蛹壳般和他衣服道纠缠不清地躺于泥地。他们这两具有着柔软肌肤身体也终于在她门廊地板上完成彼此引见程序。阵清风将新叶上雨水抖落至他们发间,但他们正全神追寻着永恒,故而对这零星寒凉未有丝毫察觉。
后来,在渐趋浓郁暮色之中,似乎过十分漫长时间,她心跳才平静下来。他躺在身边,视线却越过她,望向渐转黢黑树林,显然并未受到心跳困扰。几只画眉鸟婉转啼鸣,已经这晚。阵风掠过,又抖落树上雨水,滴落在木屋锡皮屋顶上,似铅弹般鸣响,滴落在他们身体裸露部分,使那里灼热皮肤冷却下来。她细细打量着悬在他耳垂上滴雨水,水滴正好被他左耳上极细椭圆形金色耳环兜住。在她心目中,他是否算得上俊美?抑或他只是个男人,是在她饥饿难耐之时扔过来块骨头?
他左手插入她发间,不安分地乱动着。但他仍看着别处;那只手只是自行移动着,他丝毫未加留意。她琢磨着他工作是否就是专门和动物打交道之类。
神思飘忽会儿,他回过神,将视线移到她脸上。“嗨,美女。你叫什名字?”
“迪安娜。”
他等着她说下去。“迪安娜,然后呢,再没?”
“迪安娜,其他也不清楚。”
“那可太不寻常,个没有姓氏女孩。”
“有过,但那是丈夫姓氏——曾经丈夫。这说吧,现在这姓氏还在,但他是前夫。”她坐起来,哆嗦下,看着他站起身,拉起牛仔裤。“你不会懂,这种情况会让人很困窘。那名字现在对毫无意义,但它还是会跟着辈子,印在驾照上,附着在所有东西上。”
“‘还是会’。”他嘲讽道,冲她微微笑,琢磨着她说话,“对你来说,那就是雄兽。是标记气味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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