之外,我不需要其他任何东西。
我吃完了两只橘子,像个小学生一样在衬衫上擦了擦手。我打算沿峡谷边缘的小路返回,可自从我上次来过以后,如今这条路上已经长满了带刺的灌木丛。走了一百码后,我不得不返回了。我很恼火。我还以为一切都在我的掌握之中,可现在事实马上就证明是我错了。但我冷静了下来,想起这条去圣莫里斯的路就是伯纳德和琼在那天晚上走过的。这是他们的路,而我的则不同——朝上走回旧农场,再回到大路上;如果我不得不从一条杂草丛生的小径中找到一种标志,那么这个会更适合我。
我本打算就在这里结束这部分回忆录的章节,因为当我从巨石墓开始往回走时,我感到自己已经不再受到他们意识的困扰,可以提笔记述他们的生活了。但我必须简要地叙述一下那天傍晚在旅舍餐馆里发生的事情,因为它看上去像一出单单为我而上演的戏剧。不管受到多少扭曲,它是我以前密切关注的思绪和童年时的孤独的体现,代表了一次净化灵魂、驱除心魔的历程。在这件事中,我是为了我的小外甥女莎莉、也是为了我自己而采取报复行动的。用琼的话来说,这又是一次“闹鬼”,而她自己也在现场看着我。我确实从她在那次磨难中表现出来的勇气里汲取了力量,而那件事发生在一英里外的地方,距今已经有四十三年了。或许琼还会告诉我,我真正需要勇敢面对的邪恶就潜伏在我的内心中,因为在事件的最后,将我牢牢拴住、令我俯首帖耳的,竟是人们经常对狗喝斥的一句话。Çasuffit!
整件事情是怎么发生的,我已经记不大清楚了,不过在我回到椴树旅舍后的某段时间里(要么是我坐在酒吧里喝着一瓶茴香开胃酒的时候,要么是在半个小时后,当我为了找一块肥皂而从我的房间里走下来的时候),我得知了旅舍的老板是莫妮卡·奥里亚克夫人,这个名字让我想起自己在笔记本里见过。她当然就是那位曾经照顾过琼的奥里亚克夫人的女儿,而且在村长讲他的故事时端上午餐的那个女孩子可能也是她。我想我要问她一些问题,看她对那件事记得多少。但酒吧里突然变得空荡荡的,餐厅里也一个人都没有。我可以听到厨房里有人在说话。想到这家旅舍空间不大,在某种程度上可以为我的擅自闯入提供点借口,我便推开了疤痕累累的弹簧门,走进厨房。
在我面前,有个柳条篮摆在一张桌子上,里面叠着一堆沾有血迹的皮毛。在厨房的尽头,一场风波正在上演。奥里亚克夫人和她的厨师兄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