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确实他妈的无关紧要。但说到德西蕾,我知道她就在这里。一如我只要转个身,就能看到她在我身后。乌齐怎么取笑我,我都毫不在乎,因为我知道自己要去找她。“请回答我一个问题。”在回家的路上,乌齐说,“这个内勒,到底怎么回事啊?为什么他总是他妈的那么兴奋,总爱做出拥抱别人之类的事儿?他是同性恋吗,还是什么?”
第十九章
内勒举行了生日宴会;莫迪和李熙决定继续前进
越来越多的人陆续到达,因为内勒将举行盛大的生日宴会。每个人都很激动:有的烤了蛋糕,有的发挥想象力给内勒准备了奇特的礼物。他们中的大部分人非常笨拙,笨到会让你怀疑他们连呼吸都不会。李熙说,如果没人在这场富有想象力的喧闹中受伤,那我们真的是幸运极了。到目前为止,有两人割伤了自己,还有一人每个手指都在淌血,因为他想要给内勒缝一个包。此外,还有一个行为怪异的荷兰人,名叫扬。昨天,他手握一把有柄蝴蝶网,说要去森林里给内勒捉一条新的狗。打那以后,就再也没有他的消息了。内勒高兴得就像一头在粪坑里打滚儿的猪。晚上,在我们正为即将开始的盛宴布置餐桌时,我问内勒几岁了。他开始变得结结巴巴,因为他突然发现不记得自己的年龄了。大家吃了各种各样的食物,又为内勒送上琳琅满目的礼物。然后,有人播放起激光唱片,大家开始起舞,仿佛这是一场该死的班级舞会或其他什么舞会。连我也和李熙跳了一段慢舞。凌晨四点左右,有人想起内勒过去经常拉小提琴,还想起内勒那把旧小提琴就放在储藏室。一开始,内勒不愿拉小提琴,但没过多久,他就勉强同意,拉了一曲《敲开天堂之门》。其实,我对音乐一窍不通,但我生平从未听任何人像他拉得那么好。倒不是说他没有漏掉曲子中的几个音。他确实漏掉了几个音。但你从声音听得出来,他在演奏过程中非常投入。不仅我这么觉得,所有人都站在原地,呆呆地听着,不发一言,仿佛在为某个死者默哀。就连原本令人扫兴的乌齐,也沉默不语,而且眼眶湿润。后来,乌齐告诉我那是他的过敏反应,但你瞧得出来,他只是在掩饰。在内勒拉完曲子后,谁也不想再做什么事。大部分人直接睡觉了。我和李熙帮着稍微收拾了一下。在厨房,李熙问我是否仍怀念生前的一切。我对她实话实说,即我并非不渴望回去,但除德西蕾外,我不太记得生前的事了,而既然德西蕾也在这里,我就没什么可怀念的了。“也许我有点儿怀念我自己。”我说,“怀念z