单人划子和钓鱼。这事非常奇怪,因为就拿我来说,可能除了内勒的狗,我几乎从未听说或见过这里有任何其他动物。说不定,就连那条狗也可能压根儿不存在。乌齐没有什么可以回报,但纯粹为了不觉得自己像个废物,他教给他的新女友所有已故足球巨星的名字和怎么用阿拉伯语骂人。至于我——大部分时间都和李熙在一起。内勒的储藏室里放着几辆自行车;我们俩经常一起出去骑车。李熙告诉了我她是怎么死的。原来,她根本就没z.sha。她只是因为服用过量d品而死的。有人引诱她注射d品,他们俩都是第一次注射d品,很可能操作不当。正因此,李熙坚信这一切都是错误,只要找到其中一个负责人并说明情况,他们会马上把她从这里送走。其实,我不认为她有机会找到那样一个负责人,但我觉得最好不要把自己的想法告诉她。李熙叫我不要对任何人说,但我告诉了乌齐。乌齐说那是屁话,没人是因为出错而来到这里的。我把内勒说这地方就是一个巨大错误的话告诉他;还对他说,如果这地方真的如此古怪,会发生台球变成蛋的事,那李熙是因为出错而来到这里的,怎么就不可能是真的呢?“你知道这让我想起了什么吗?”乌齐嘟哝着,用一块烤奶酪三明治塞满嘴巴,“这让我想起了某些电影里,他们把一个好人丢进监狱,然后其他所有犯人不停地告诉那个好人,自己是被冤枉的,自己完全是无辜的,但只要瞧一眼那些犯人,你就能看出他们完全罪有应得。你知道的,我非常喜欢李熙,但服用过量d品而死,这是什么鬼话啊?在特拉维夫,你见过有人注射d品吗?连打破伤风针都会让他们尿裤子。他们看到针头就会晕倒。”“她不像是瘾君子。”我说,“那是她第一次注射d品。”“第一次?”乌齐抿了一口咖啡,“相信我,莫迪,不管采取什么方式,没人死于第一次z.sha,除非他们铁了心想死。”
第十八章
莫迪梦见自己身处一部结局糟糕的监狱题材电影中,而这完全是因为他没有勇气
那晚,我梦见乌齐、李熙和我正在越狱。逃出单人牢房非常简单,但一来到放风场,迎接我们的便是密集的警报声和探照灯光束。面包车在围墙另一边等我们。我先后托着乌齐和李熙的身子,帮他们翻过围墙。可轮到我自己想翻过围墙时,却没人可以帮我了。突然,我看见了内勒。没等我开口请他帮忙,他便飘了起来,飘过了围墙。此时,所有人都逃了出去,包括德西蕾——正是她在驾驶那辆面包车。他们都在等我。我听见身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