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多少汽车修理工钻进过这辆老爷车的引擎盖底下吗?别提汽车修理工了。在你来到这里之前,核工程师、重型机械整体疗愈师、能蒙着眼睛在二十秒内拆卸并再次组装一台麦克柴油机的人,都修不好这辆老爷车的车前灯。”乌齐抚摸着李熙的脖子说,“你真是一个天使般的天才。”从我所坐的地方看过去,现在乌齐似乎微微冷静了一些。他只是利用这个机会,继续抚摸李熙。“你们知道这意味着什么吗?”我说,“这意味着现在,我们晚上也能继续开车了。”“没错!”乌齐说,“今天晚上,有这两盏无比漂亮的车前灯照路,我们最先要去的,就是能让我们喝个大醉的地方。”我们继续行驶,寻找一家酒吧。一旦离开市区,周围就变得非常冷清。每过半小时,我们便会经过某家汉堡店或比萨店的招牌。四小时后,乌齐终于不耐烦了。于是,我们在一家卖冰激凌和冻酸奶的商店前停下车,庆祝起来。乌齐问那家店卖的东西里,最接近酒的是什么;女店员回答,是樱桃利口酒冰激凌。“嘿,桑德拉,”乌齐快速瞥了一眼女店员的胸牌,说,“你认为我们得吃多少个冰激凌,才能真的吃醉呢?”女店员的胸牌上,名字底下是那家店的商标——一只头戴小丑帽、骑着独轮车的海豹;商标底下有一条标语:“价廉味美”。“我不知道。”桑德拉耸了耸肩。“那就给我们来十品脱[14]。”乌齐说,“以防不醉。”桑德拉开始非常熟练地装冰激凌。她显得有点儿疲倦,但双眼始终大睁着,就像一直非常惊讶似的。无论她是怎么z.sha的,过程一定非常突然。走向车子的途中,李熙在一张布告前停下脚步。布告上列着店员应该记住的所有事项:礼貌待客,如厕后洗手,诸如此类。在神风比萨店,我们也有这样一张布告,就贴在厕所旁,但我拉屎后从不洗手。没什么原因,仅仅是为了按自己的意愿行事。“像那种地方,真的令我难过。”在我们回到车上吃了一些冰激凌后,李熙说,“走进店里时,我希望看到一些出乎意料的事。哪怕是微不足道的小事。比如某个店员倒着佩戴胸牌,或忘了戴帽子,或干脆就说‘放过你自己吧,这里的食物真的很难吃’。可实际上,根本没发生这样的事。懂我的意思吗?”“老实说,”乌齐从李熙手里夺过冰激凌,“不太懂。想让我来开车吗?”瞧得出来,乌齐迫不及待地想开车,因为车前灯能亮了。乌齐接手方向盘后,开了不到两千米,就遇到一个向右的急转弯。刚转过弯,我们就发现一个又高又瘦、戴着眼镜的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