傅要来修理冰箱,而她要晚点儿才能回家,所以我只得待在家里。这真的让我非常恼火。我知道加夫尼会相信我,但有几个人会说我是胆小鬼。
周五,只有我和米歇尔·德卡萨布兰卡去了学校。连老师也没出现。米歇尔·德卡萨布兰卡说,昨天没人告诉他去大卫王公园碰面的事,所以他直接回家了。我们俩把废纸篓放在课桌上,投掷用唾沫弄湿的纸团,就这样玩了整整一上午。
整整一周,情况都是如此。现在,米歇尔和我已完全习以为常。他一直在教我玩各种游戏;这些游戏都有滑稽的法语名字。我们俩度过了一段非常快乐的时光。妈妈说,学校里发生的这件事令人无法容忍。她打算召集各个同学的家长,但除了米歇尔家,哪家都没回应。此外,她也没找到校长。校长秘书称,三天前,校长打电话给她,说会稍微晚点儿到学校,因为要顺道去看望纳瓦小姐;从那以后,校长就杳无音信了。妈妈对整件事感到非常苦恼。她一支接一支地抽烟,给教育部写了一封又一封信。“别担心,阿巴达女士。”米歇尔一再安慰她,“他们可能都去参加海滩烧烤宴会了。”也许米歇尔是对的——我不确定。或者,也许阿维娃·克兰滕施泰因说的没错,他们真的都因为感染伤寒而死了。
[1]杰基,对下文提到的雅各布的昵称。
[2]魔笔,美国出产的一种记号笔,内含快干且不褪色的墨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