博勒说:“周日过来吧,我给你理。”
我犹豫了。
博勒说:“你在害怕吗?别傻了,我喜欢你。”
于是周日我
埃多斯嘟哝着离开了。“这个世界真可笑,还真有人把一辆小推车看得那么重。它能跟我的蓝色清洁车一样吗?”
博勒说:“如果我能亲手抓住那个拿了钱却没把我送去委内瑞拉的孬种,我一定要给他点颜色看看。你们知道那人干了什么吗?他开着摩托艇带我们兜了一晚上,然后把我们扔在了一片沼泽地,说到委内瑞拉了。我碰见一些人,就和他们说西班牙语,但他们摇着头大笑。你们知道怎么回事吗?他还是把我们搁在特立尼达,只不过距离拉布雷亚三四英里。”
哈特说:“博勒,你还不知道你有多幸运呢。有些这样的人会把你杀了,然后抛尸野外,伙计。他们可不想给委内瑞拉的警察惹麻烦。要知道,去委内瑞拉是违法的。”
打这之后,我们很少见着博勒。埃多斯设法找回了那辆推车,让我转交给博勒。
埃多斯说:“你知道黑人在这个世界上为什么就过不好吗?当时你也在场,他自己给我的,现在又让我还给他。就给他吧,告诉他,埃多斯让他见鬼去吧。”
特说:“坐下吧,博勒。告诉我发生了什么事。”
博勒说:“现在不行。我有些事要先去办一下。埃多斯,我的小推车呢?”
哈特笑了。
博勒说:“笑什么,我不明白有什么好笑的。小推车呢?埃多斯,你以为你能做出那样的推车?”
埃多斯说:“你的小推车,博勒?可是你已经给我了。”
我对博勒说:“埃多斯说很抱歉,让我把这辆小推车送回来。”
博勒说:“你了解黑人是什么样的,他们拿别人东西的时候手很快,轮到给别人点什么就不情愿了。这就是黑人过不好的原因。”
我说:“博勒先生,我也拿走了一件东西,但我送回来了。就是那块油布,我拿给我妈了,可她让我拿回来。”
博勒说:“不要紧。对了,孩子,这些天谁给你理发的呀?你的头看起来像只鸡窝。”
我说:“是塞缪尔给我理的,博勒先生。我告诉过你,他根本不会理发。你瞧他把我的头理成什么了。”
博勒说:“我要你把它还给我。”
埃多斯说:“我把它卖了,博勒。瞧这两元钱,是我卖了赚的。”
博勒说:“你出手可真快,伙计。”
埃多斯站了起来。
博勒说:“埃多斯,有一件事我求你以后别再做了。听着,埃多斯,当我求你了,别再找我理发了,我都不相信自己。去把我的那辆小推车买回来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