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也曾试图对我们友好些,却让人感到
好了,让我告诉你,你不是英王爱德华。回到你那个了不起的爱人身边去吧。”
赫瑞拉太太这时总是走出门去,说:“我希望我再也别来这儿了。”
但第二天晚上她又会来的。
一天,我母亲说:“赫瑞拉太太,大家都怕你们的那条狗。那东西对这个地方来说太野了点。”
赫瑞拉太太说:“那不是我的狗,是托尼的,连我都不能碰它。”
赫瑞拉太太说:“不,我了解托尼。他病的时候是我照看他的。都是因为战争,你知道。他是海员,中过两次鱼雷。”
我母亲说:“该再挨一下。”
“你可别这样说。”赫瑞拉太太说。
我母亲说:“得了,我只是有话直说罢了。你不是过来问我建议的吗?”
“我不是来征求建议的。”
了。”
起初我母亲对这个女人说话时过分地字斟句酌,还拿腔拿调,发音夸张,并且设法去押韵,她安慰说一切都会“不可阻挡”地好起来的。通常母亲管男性叫“男人”,现在她开口闭口“男士们、他们”,并拿我去世的父亲为例。
我母亲说:“这孩子的父亲的行事之道正好相反,每次我步入他的房间,他便会‘砰’地从床上跳起来,‘哇哇’地窜出去,嗯,我是说叫喊着跑开。”
但是那女人来过三四次后,我母亲恢复常态,不再装文雅了,对那女人说话就像对待劳拉和巴库太太一样了。
我母亲说:“那么,告诉我,赫瑞拉太太,你干吗不甩了这个不是东西的男人?”
※
我们都瞧不起托尼。
哈特说:“女人是该时不时地修理修理,但这家伙干这事就像练手似的,也忒狠了。”
他的酗酒也让人讨厌。
人们经常在各种地方见到他烂醉如泥地倒在地上。
“你是来找我帮你一把,而我不过想帮帮你,就是这么回事。”
“我并没有要你的帮助或建议。”赫瑞拉太太说。
我母亲并没有发火。她说:“那么,好吧。回到那个了不起的人身边去。全是我自找的,谁叫我去掺和白人的事。你听过那首卡里普索小调吗:
,
爱德华国王把王位都抛开。
赫瑞拉太太说:“我知道这听上去很傻,但我喜欢托尼,我爱他。”
我母亲说:“古怪的倒霉爱情。”
赫瑞拉太太开始谈论托尼,口气就像在说她钟爱的小男孩。
她说:“他有许多优点,他的心肠很好,真的。”
我母亲说:“我可不懂什么心不心的,我只知道应该在他屁股上狠狠来一拳让他醒醒。你怎么能让这种人一次一次给你难堪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