泰特斯·霍伊特常常说:“伙计,这是科学。特立尼达的问题就是老师们没有科学的教学方法。”
他还说:“伙计们,世界上最伟大的事情,就是让年轻人的头脑得到训练。好好想想,想想吧。”
后来的事很快就表明,无论我们对教书这事有什么样的想法,泰特斯·霍伊特已经专心致力于训练我们的大脑了。
他组织了米格尔街文学和社会青年俱乐部,还让这个俱乐部并入特立尼达和多巴哥青年协会。
我们常常聚在他家,那里总是有各种食品和饮料。墙上挂满了名言警句,一些是打印的,一些是从杂志上剪下来贴在硬纸板上的。
他习惯冲我们说:“大家安静一下。我刚才一直在思考,来听听我思考了什么。”
一天他冲过来说:“我在思考这场战争该怎么结束。如果欧洲能沉陷五分钟,那么所有的德国人都会被淹死——”
埃多斯说:“可英国人也会被淹死。”
泰特斯·霍伊特表示认同,他看起来很悲伤。“我疯了,”他说,“我疯了。”
他茫然地离去,嘴里自言自语,还不停地摇着头。
你这个问题,你会有什么感觉?”
然后博伊问:“泰特斯·霍伊特先生,夺格是什么意思?”
因此,拉丁语课结束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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但是,无论我们怎么嘲笑泰特斯·霍伊特,我们都不能否认他是个有学问的人。
我还注意到一件了不起的东西,就是
一天,我们正在谈论巴巴多斯对特立尼达的板球比赛,他骑着车来到我们跟前。局势对特立尼达不利,我们都很焦急。
泰特斯·霍伊特冲过来就说:“安静。我刚才一直在思考。瞧,孩子们,你们有没有想过,这个世界根本就不真实?你们有没有想过,我们有着世界上独一无二的大脑,而你们却在思考着别人的事情?就像我这样,有个世上无双的大脑,却在思考你们这帮人,思考战争和这些房子还有港口的船只。这一点你们想过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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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从没对教书失去兴趣。
我们经常看见他随身携带着那些大部头书走过。都是关于教育的书。
哈特常常说:“那个男人,是个思想家。”
泰特斯·霍伊特思考着各种各样的事,有时也有危险的事。
哈特说:“你知道吗,我认为泰特斯·霍伊特不喜欢上帝。”
泰特斯·霍伊特会说:“真正重要的是信念。瞧,我相信,如果我现在把从口袋里拿出的自行车灯安装到什么地方去,确确实实地相信它并对它祈祷,我期望的事就会成真。这就是我的信仰。”
此时他会起身离开,也不忘了说声“保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