爱德华说:“这家伙真勇敢。”
人们真的朝的脸和胸口扔起了大石块。
似乎受了伤,也很惊讶。他大声喝道:“这究竟是怎么了?你们知道你们在做什么吗?听着,快把我从这东西上放下来,快点让我下来。我要找那个朝我扔石头的狗杂种算账。”
一阵怒吼从爱德华、哈特和我们其他人站着的地方传了出来。
一块更大的石头打中了。女人们也真的朝他扔起了沙子和石块。
哈特说:“我没说什么啊!”
有人要把十字架从车上卸下来给,但被他制止了。那天清晨他的英国口音给我们的印象极深:“不是在这,放到布鲁盆地那儿!”
哈特听了很失望。
我们步行去了布鲁盆地,在西班牙港西北面群山中,那里有一道瀑布,我们走了两个小时才到达。从路边背起十字架,走上一条岩石嶙峋的山路,然后下到盆地边。
有几个男人竖起十字架,将绑了上去。
头砸他。”
有人笑了起来,我想是埃罗尔,但发觉没人跟着笑,便又沉默了。
除了对感到疑惑和忧虑外,我们还为他感到骄傲,毕竟他是我们米格尔街出来的人。
在商店、咖啡馆和某些人家的大门上相继出现了一些手写的通知,宣布了要上十字架的消息。
“到时候布鲁盆地那儿肯定会有许多人,”哈特不无得意地说,“我听说他们还要派警察去呢。”
我们清楚地听见在大声叫唤:“别做蠢事了,住手,你们听见没有!你们听着,这个狗屁玩笑该结束了。”接着,他
说:“用石头砸我吧,兄弟们!”
女人们哭着将一些沙子和碎石朝他脚边扔去。
呻吟着说:“上帝,宽恕他们吧!他们不知道自己在做什么。”接着他大声喊道:“砸我呀,兄弟们!”
一块鸡蛋大的卵石击中了他的胸口。
叫着:“砸呀,砸呀,用石头砸我呀,兄弟们!我会宽恕你们的。”
那天一大早,商店还没开门,阿里亚皮塔街上的无轨电车还没开始营运,米格尔街的拐角上已经聚集了一大群人。许多男人穿着黑衣,而穿白衣的女人更多。他们在唱圣歌。另外还有二十来名警察,不过没唱圣歌。
来了,他看上去很消瘦,却显得很神圣。女人们一见他便哭叫着冲上去,争着摸他的长袍。警察们站在一旁,以防发生不测。
一辆装着一个巨大木十字架的货车开了过来。
一身哔叽西服的哈特看上去很不高兴。他说:“他们告诉我,十字架是用做火柴的木料做的,不重,轻得很。”
爱德华急切地说道:“怎么这么说?这可是关系灵魂的大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