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四章（4 / 8）

经过花房大玻璃门时，忽然觉得胳臂让人抓住。原来是朱丽叶，她半躲在门洞里，用门帘遮住。

“咱们到花房去，”她急匆匆说道，“得跟你谈谈。你走你，随后就去那儿找你。”继而，她半打开门，停会儿

扑向手杖和帽，你要直陪到布科兰家门口，以便拉住不让在半路飞起来：觉得身子比欧佛里翁①还轻……等朱丽叶得知仅仅由于她才不肯答应你，等马上求婚……啊！朋友，眼前已经浮现父亲身影；今天晚上，他就站在圣诞树前，边赞美上帝边流下幸福眼泪，满怀祝福把手伸在两对跪着未婚夫妇头上。阿什布通小姐要化作声叹息，普朗蒂埃姨妈也会化作满襟泪水，而灯火辉煌圣诞树将歌颂上帝荣耀，像《圣经》里群山那样鼓掌。”

①欧佛里翁：希腊神话中阿喀琉斯之子，长有双翼。

只有等到天要黑时，才能点亮圣诞树上灯火，孩子和亲友才在圣诞树周围团聚。同阿贝尔分手之后，无事可干，只觉六神无主，心情焦躁，为消磨等待这段时间，便跑到圣阿雷斯悬崖上，不料迷路，等回到普朗蒂埃姨母家，欢庆活动已经开始好会儿。

走进门厅，就看见阿莉莎：她好像在等，见便迎上来。她穿件半圆开领浅色上衣，脖子挂着枚老式紫晶小十字架，那是母亲遗物，送给她留作纪念，但是还从未见她戴过。她面容倦怠，副惨苦神情，看着真叫心里难受。

“为什这晚你才回来？”她声调压抑，急促地说道。“本来要跟你谈谈。”

“在悬崖上迷路……怎，你不舒服……噢！阿莉莎，出什事儿啦？”

她站在面前，嘴唇发抖，时说不出话来。惶恐不安到极点，都不敢问她。她抬手放到脖颈上，似乎要把脸拉近，想必要跟说话；可是不巧，这时进来几位客人，她不免气馁，手又垂落下去……

“未不及。”她喃喃说道。接着，她见泪水盈眶，就以这种哄小孩解释来回答疑问目光，好像这就足以使平静下来：

“不，……放心吧：只是有点儿头疼，这些孩子太喧闹……不得不躲到这儿来……现在，该回到他们身边。”

说罢她就突然离去。又有人进来，将和她隔开。打算进客厅找她，却看见她在另端，正带周围帮孩子做游戏。在和她之间，认出好几个人，要过去就得被他们缠住，寒喧通，感到自己做不来，也许溜着墙根儿……试试看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