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边说边扯掉衣服上个纽扣。
“喏!瞧瞧你这样是不是好看多啦!”
她又拿起小镜子,让脸贴在她脸上,还用赤裸手臂楼住脖子,手探进半敞开衣服里,笑着问怕不怕痒,同时手还继续往下摸……突然跳,猛地挣开,衣服都扯破;脸火烧火燎,只听她嚷句:
“呸!个大傻冒!”
逃开,直跑到花园深处,在浇菜小水池里浸湿手帕,捂在脑门儿上,接着又洗又搓,将脸蛋儿、脖子以及被这女人摸过部位全擦洗遍。
者书签。有天——这里讲还是童年记忆——拾起书,发现是诗歌,不禁脸红。
吃罢晚饭,吕茜尔·布科兰并不到家人围坐桌子旁,而是坐到钢琴前,得意地弹奏肖邦慢板玛祖卡舞曲,有时节奏戛然中断,停在个和音上……
在舅母跟前,总感到特别不自在,产生种又爱慕又恐惧感情骚动。也许本能在暗暗提醒防备她;再者,觉出她蔑视弗洛拉·阿什布通和母亲,也觉出阿什布通小姐怕她,而母亲不喜欢她。
吕茜尔·布科兰,不想再怨恨您,还是暂且忘掉您造成多大伤害……至少要尽量心平气和地谈论您。
不是这年夏天,就是第二年夏天——因为背景环境总是相同,记忆相重叠,有时就难免混淆——有次,进客厅找本书,见她在里面,就想马上退出来,个料她却叫住,而平时她对好像视而不见:
有些日子,吕茜尔·布科兰就“犯病”,而且突然发作,闹得全家鸡犬不宁。碰到这种情况,阿什布通小姐就赶紧领孩子去干别事;然而,谁也捂不住,可怕叫喊从卧室或客厅传来,传到孩子们耳朵里。舅父慌作团,只听他在走廊里奔跑,会儿找毛巾,会儿取花露水,会儿又要乙醚。到吃饭时候,舅母还不露面,舅父刚焦虑不安,样子老许多。
次发病差不多过去之后,吕茜尔·布科兰就把孩子叫到身边,至少是罗贝尔和朱丽叶,从不叫阿莉莎。每逢这种可悲日子,阿莉莎就闭门不出,父亲有时去看看她,因为父女俩时常谈心。
舅母这样发作,
“干嘛急忙就走哇?杰罗姆!难道你见就害怕吗?
只好走过去,而心却怦怦直跳;尽量冲她微笑,把手伸给她。她只手握住手,另只手则抚摩脸蛋儿。
“可怜孩子,你母亲给你穿得真不像样!……”
她说着,就开始揉搓穿着大翻领水兵服。
“水兵服领口要大大地敞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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