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哦,蕾切尔,蕾切尔。”利娅说,“我来给你简单地上一堂政治科学课吧。m;主和独裁是政治体系,和由谁来掌权有关系。社会主义和资本主义则是经济体系,和谁拥有国家财富、谁能吃饭有关。你能理解吗?”
“我根本就没说过我是专家,我只是说我读过报纸。”
“好吧,比如说,就拿帕特里斯·卢蒙巴为例。作为刚果的前任总理,他的党派是由民众投票选出的,他是个信仰m;主的社会主义者。后来,他被杀害,中情局用蒙博托替换了他,蒙博托是个信仰独裁的资本主义者。对美国历史上这出《潘趣和朱迪》木偶剧而言,那是个皆大欢喜的结局。”
“利娅,那我就要告诉你,我为自己是个美国人而自豪。”
艾达又哼了一声,利娅
的地方,利娅都会嫌太贵。显然,她和阿纳托尔都宁愿过得像叫花子。而艾达,总是这么应景,她会加入进来,说那儿可能会有一大堆病原体。我们几乎什么事情都要争上一番——就连**主义都要争!你会觉得,那还有什么可争的呢!我只是向利娅提供了一个相当明智的建议,说她应该再好好考虑一下去安哥拉这件事,因为那儿是个马克思主义者正当道的地方。
“很长时间以来,姆邦杜和刚果这两个部落一直在打内战,蕾切尔。阿戈什蒂纽·内图带领姆邦杜人走向了胜利,因为他有更高的民意支持率。”
“好吧,那我就来告诉你,亨利·基辛格博士亲口说过,内图和他那帮人都是卡尔·马克思的追随者,而另一拨人是亲美国的。”
“想想看吧,”利娅说,“姆邦杜人和刚果人过去六百年里一直在打仗,而亨利·基辛格博士现在总算发现了其中的原因:刚果人是亲美国的,姆邦杜人则是卡尔·马克思的追随者。”
“哈!”艾达发出一个声响,那是她那天说出的第一句不像事先排演过的话。她现在能说话了,但还是说得不大自然。
艾达坐在后面,我和利娅坐在前面。大多数时候都是我在开车,因为我开车开习惯了。西非的司机和布拉柴维尔的司机一个德行,于是我不得不在离停车标志老远处就降低车速。当妹妹们突击考察我对世界m;主现状的理解程度时,我便很难集中精力了。
“你们俩就尽情地笑吧。”我说,“可我也读报纸。罗纳德·里根正在保护我们不受社会主义独裁者的侵犯,你们应该感激才是。”
“社会主义独裁者,比如?”
“我不知道。卡尔·马克思吧!他不是还在管俄罗斯吗?”
艾达在后座上笑疯了,我觉得她简直要笑得尿裤子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