连个洞都没有,粪桶根本没法清理。
那人告诉,阿纳托尔遭到正式指控前,不能去探监。之后,能不能探监就要看是什样指控。盯着端放于办公桌上空空蓝盔,又看看这位指挥官丝毫未受保护脑袋,真希望勃然大怒能让他脑壳爆裂。他对再没有什可说,便用最客气法语谢谢他,然后离开。神啊,求你按你丰盛慈悲涂抹过犯。心里起强烈渴望,想砸破那人脑袋,令他恶臭脑浆四溅于别人后院。
至少他没被铐在体育场底下,伊丽莎白个劲儿地这说。想,即便是那颗破碎心,也会承认这是份好运。
从未体会过此等孤独。孩子们当然很悲伤,但帕斯卡和帕特里斯已经个十五岁、个十三岁,马上就是男子汉,他们知道怎用男子汉方式去处理这种事。马丁很惶惑,需要好好安慰,可他却安慰不。
们很快就找到房子,最近有位老师带着家人刚搬走,去安哥拉。房子距市中心很远,是通往内陆公路两旁为数不多几处居民点之,所以们至少还能因这里鲜花盛开树木和可供栽种蔬菜院子而得到安慰。但们离伊丽莎白和克里斯蒂安却远很多,而且她们每天都要工作很久,打扫警察局及其附属z.府仓库,所以根本得不到日常交流这样慰藉。即便是伊丽莎白,也不太能和产生亲人之间脾性相投默契,她爱,却又觉得难以理解、没有女人味,说不定还会惹来麻烦。如果家里有人被判叛国罪,她可能会受牵连,失去工作。
此前从未注意到自己有多依赖阿纳托尔。在这儿,只有他才能为辩白,赦罪。之前从没往这方面想过。这多年来,竟然奢侈地忘在这棕色与黑色土地上,是个白人。是恩甘巴夫人。是个在集市上望水果价格兴叹时让人怜悯人。是老招惹她们孩子那几个捣蛋鬼母亲。裹着缠腰布,庇荫于阿纳托尔时,似乎融入这里。如今,没有丈夫置身于这片新邻里中间,皮肤便犹如赤裸灯泡发出刺眼光。邻居们唯唯诺诺,冷淡矜持。日复日,如果想要问个路或聊聊天气,他们就会紧张地用磕磕巴巴英语或法语回答。他们难道没注意到是先用林加拉语和他们交谈吗?他们难道没听见每天隔着篱笆呼喊自己儿子时,那种日常而又母性语调和这里土生土长卖鱼妇别无二致吗?只要见到外国皮肤,他们感官似乎就会冻结。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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