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是不知道啊。”我说。
一群年轻人在教堂兼校舍的屋顶上用棕榈叶修补房顶。肯定是父亲组织了这场乡间派对,我想。然后我就感到不寒而栗:天哪!我在光天化日之下,正叼着好彩香烟吞云吐雾呢。我快速地四周看了一下,发现不见父亲的身影,谢天谢地。只有一群男人唱着歌,用刚果语闲扯,修屋顶,
人,而不是偷看,就是她所谓的交流。”
我们走过了玛玛·姆万扎家和一排别人家的房子,老头们大都坐在桶上,嘴里一颗牙都没了。我们还有幸见到了赤身裸体跑来跑去的小孩,只在肚子上围了一串珠子。我要问的是,那串珠子有何必要?他们都在路上横冲直撞,等跑到离我们很近的位置,再尖叫着跑开。那是他们最喜欢的游戏。女人们全都在木薯田里干活,因为早晨还没结束呢。
阿克塞尔罗特从衬衫兜里掏出一包好彩香烟,抖出一根递给旁边的我。我哈哈笑了起来,预备提醒他我年龄还不够。但然后我意识到,天哪,我十七岁了呀。想抽就可以抽了——为什么不呢?就连有些浸信会教徒也会在适当的场合抽烟的。我拿了一根。
“谢谢。你知道,昨天我就十七岁了。”我对他说,让香烟轻轻地搭在了我的唇上,然后我停在一棵棕榈树的树荫下,好让他给我点烟。
“恭喜。”他说道,由于嘴里含着烟,有点含混不清,“我以为你还要大呢。”
这话让我很不舒服,但和接下来的事相比根本不算什么。就在那里,在路中间,他从我嘴里拿走烟,放到了自己嘴里,然后在指甲上划了根火柴,同时点上两根,和亨弗莱·鲍嘉②有得一比。之后,他又轻轻地把点着的烟放回我的唇上,弄得好像我们接了吻。我只觉得汗毛直竖,但我说不清是兴奋难抑呢,还是毛骨悚然。有时候,其中的区别真的很难分得清。我竭力摆出杂志广告里那些女孩子的姿势,双指夹着过滤嘴。到目前为止,抽烟还不错,我心想。然后,我吸了一口气,鼓着嘴唇,把烟吐了出来,顿时就觉得头晕目眩。我被呛得咳嗽了一两声,阿克塞尔罗特哈哈大笑。
“我有一段时间没抽烟了。”我说,“你知道的。现在我们很难弄得到东西。”
“你要什么样的美国烟,我都可以给你弄到。只要一句话。”
“好吧,这话我还真不能对我父母说。他们可不是什么大烟枪。”但这番话倒让我琢磨起来,在一个连卫生纸都买不到的国度,他究竟是从哪儿搞到美国烟的呢?“你认识许多高层的人吧?”
他大笑起来。“公主,你还不知道麻烦在哪儿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