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啊,是的。”她丈夫深表赞同,“而那意味着为了搞好人脉,就得会基图巴语、林加拉语、本贝语、库尼伊语、维利语、恩丁基语,还要能听懂流血的说话的鼓。”
赛琳大笑着说对,那是实话。我们一行人都觉得自己像离了水的鱼一样尴尬难受。要是露丝·梅足够健康有精神,那她老早就爬到船上,说不定开始用哪种语言,外加法语和暹罗语,同福尔斯家的孩子唠里唠叨起来了。然后你就会觉得那情景太不真实,怀疑他们是否真的在用真正的语言说话,或者还未到达盛年的小孩子,自然而然就能彼此理解?但露丝·梅并不够健康也没有精神,所以她很安静,只是拽着母亲的手不放。
“他们要我们离开,”母亲说,“不管情况如何。我也真的觉得我们应该离开,但拿单决定要留下来。”
“独立之后,当然
斯修士说着,哈哈笑了起来,“我甚至还从国家地理协会搞到了一小笔津贴。”
“ABFMS?”母亲问。
“就是美国浸信会外国使团服务协会。”他说,“他们在万巴河上有座传教团医院,你没听说过吗?那家小医院做了数不清的好事,治疗麦地那龙线虫,教人识字,各种善行。我得说,他们的作为已经让老利奥波德国王的幽灵羞愧难当,如果说那样的事情是可能的话。那家医院的管理者是你这辈子能遇见的最有智慧的牧师,男的叫韦斯利·格林,妻子叫简。”
然后,福尔斯修士又赶紧加了一句:“当然,没有冒犯你丈夫的意思。”
“可我们也是浸信会教徒。”母亲说道,语调像是很受伤,“而传教联盟在独立前夜把我们的津贴给砍掉了!”
这回福尔斯先生先想了一会儿,然后圆滑地说:“有件事是肯定的,普莱斯太太,有这样的基督徒,也有那样的基督徒。”
“这次传教要跑多远?你们坐船能到得了吗?”母亲瞅着那艘船,罐头食品,也许还有我们的整个未来。
但福尔斯修士和福尔斯太太一听这话都哈哈笑了起来,摇着头,好像母亲在问他们是不是经常驾船去月亮上取脱脂干酪似的。
“要是往下游走,这艘老掉牙的木桶船在奎卢河上跑不了五十英里。”他解释道,“因为会碰到激流。但从利奥波德维尔出发,穿过万巴,来到基奎特的这条河上,路还是很不错的。有时候,格林牧师会乘他的船逆流而上,再搭卡车,和我们在基奎特碰面。我们也会去马西马宁巴的机场拿包裹。仰赖上帝的仁慈,不管什么东西,我们好像总能搞得到。”
“我们真的都是多亏了那些朋友。”赛琳补充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