塔塔·库伏顿度是酒鬼呢。”
“不,玛玛·普莱斯,他不是酒鬼。他是个受人尊敬的恩甘噶,相当于维护传统的牧师。他是塔塔·恩杜的好参谋。”
“参谋,胡说八道。”父亲说着,从椅子里半直起了身子,开始拿出浸信会的调调。他那红色的眉毛在阴沉的眼神上方熊熊燃烧,那只坏眼因突然紧绷的表情而稍稍眯了起来。“他是那种很少见的坚果④,他就是那样的人。那种坚果落下的地方从来不会离它生长的树太远!在我来的那个地方,先生,都把他那样的人叫作巫医。”
阿纳托尔拿起一块母亲缝的布餐巾,在脸上摁了摁。汗珠不断沿着他的鼻子淌入那些细小的垄沟里。妹妹们仍死命地盯着他看,这也难怪。自从夏天母亲让阿克塞尔罗特先生从我们的餐桌边消失——就因为他无休无止地吐痰还脏话连篇——之后,就根本没人来做客了。我们当时还不知道那人还是个犯罪分子,会为我们自己的东西向我们收钱。那次之后,除了普莱斯一家,我们在晚餐桌边就没听过其他任何一个人说过任何一句英语。对于我们这个没有任何外部消遣,只能自我忍受的人家来说,这六个月实在过于漫长。
阿纳托尔貌似有点坐立不安,但他仍旧决心和父亲一争高下,尽管父亲脸上写满了“你会后悔的”这样的警告。阿纳托尔说:“塔塔·库伏顿度也照管着这儿的许多实际事务。特别是男人都会去他那儿,比如老婆生孩子啦,有人通*啦。”没想到他还瞥了我一眼,好像我尤其年幼无知,不知道他这话的意思似的。真是的。
母亲突然打断话头。“来帮我做事,姑娘们。”她说,“洗碗水还在炉子上烧着呢,我都忘了这茬了。你们把桌子收拾干净,再把碗洗了。小心别烫着了。”
让我惊讶的是,妹妹们几乎立刻就从桌边跑开了。我敢肯定,她们都很好奇,但父亲是她们最大的顾虑。他激动莫名,看上去正准备大干一场。可我没离开。我帮着清理了盘子,忙完之后,我又坐了回去。如果有人认为我还太小,不适合听人谈论通*、怀不上孩子之类的事,那他们可是想错了。再说了,自从露丝·梅从树上摔下来之后,这可是我们碰到的最让人兴奋的事了,可以让你看到生活是多么有意思。要是老爹准备对某个巫医大发雷霆,那我这样的好奇猫咪肯定是不会错过的啦。
阿纳托尔告诉父亲他不应该把塔塔·库伏顿度看作竞争者。他说不育和通*都是大事,也许还是不要和塔塔·耶稣搅和在一起为好。但他向我们担保基兰加许多人都还记得在某个传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