直径七、八公分杯状鸟巢搭在三支粗壮芦苇柱上,地基稳固到令人赞叹。巢里存有五颗小鸟蛋,像鹌鹑蛋样长著棕色斑点。
「这真是大苇莺巢吗?不是芒筑巢做?」
老实说,无论当时或今日,都分不出两者差别。
芒筑巢正如其名,会在芒草原上筑巢,但绝大多数都在河边以芦苇筑巢。
「那是真哦。」觉坐在独木舟上,「芒筑巢须次做很多巢,里面也没养雏鸟,做工很随便。而且这个巢位
他完全答非所问。
「是觉自己说尽量别靠咒力,看看单靠桨可以撑到哪里,不是这样吗?你放弃?」
「笨哦,顺流而下就算,靠手划怎可能逆流而上?」觉打个呵欠。
「所以只要用咒力抵销河水流速,其他还是……」
「既然要干这种麻烦事,不如开始就用咒力比较轻松吧?反正回去也要用手划。」
来像多年搭档;守难得这游刃有余,他划船期间还有心力用咒力在河面造出喷泉,折射出绚丽彩虹来讨好真理亚。
「你看,守是不是都乖乖配合真理亚?前面人看不到后面,你要好好配合啊。」
「因为真理亚在前面划,他们两人才搭得起来啦。早季只会看风景,根本没划吧?」
觉鸡蛋里挑骨头,碎碎念不停。
们航行在宽阔河面上,夏初微风清爽宜人。暂时放下桨,脱去草帽,微风撩起发丝,解开胸前披肩,想风乾汗湿T恤。橡胶救生衣相当碍事,但没人知道独木舟何时翻覆,因此绝不能脱下。
觉完全切换成懒散模式,和他争论是浪费时间,重新欣赏风景。但仔细看,意气相投真理亚和守搭档,以及单独划船瞬都明显使出比抵抗水流还强咒力,看来人天性就是偷懒。
沿著河岸前进瞬突然举手挥舞,桨指著芦苇丛。另外两艘独木舟像有生命般转换方向,靠向瞬独木舟。
「看,大苇莺巢。」
瞬指向个小鸟巢。它位置高度与们身高相当,将独木舟移到巢边,转身站起窥探里头。独木舟剧烈摇晃起来,觉连忙使力保持平衡。
「真。可是这个……」
放眼望去河岸尽是芦苇,不知何处传出大苇莺吱啾啼声。
下秒,惊觉独木舟乘风破浪,路上前所未有顺畅,以为觉痛改前非拚命划船,但完全不是这样。回头看,趴在独木舟上觉擦著脸,另手贴在水面上享受速度带来畅快。
「你在干什?」
用严肃语气说,觉稍稍抬起头。
「河水好舒服哦。水花又不像海样咸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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