然没有起床。你今天怎啦?朱芸愠怒地走过去掀被子,你不上班吗?你不送孩子去幼儿园啦?她手被杨泊突然地抓住,她看见杨泊头和肩部从被窝里慢慢升起来,杨泊眼睛布满血丝,种冰冷陌生光芒使朱芸感到很迷惑。
要离婚。杨泊说。
你说什?你是在说梦话还是开玩笑?
说正经,们离婚吧。杨泊穿上假领,浊重地舒口气,他目光现在停留在墙上,墙上挂着幅彩色结婚合影。杨泊嘴角浮现出丝暧昧微笑,他说,想夜,不,已经想好几个月,要离婚。
朱芸抓住棉被角怔在床边,起初她怀疑地看着杨泊脸上表情,后来她便发现杨泊并非开玩笑,朱芸意识中迅速掠过些杨泊言行异常细节。切都是真。朱芸脸色苍白,她看着杨泊将他汗毛浓重双腿伸进牛仔裤里,动作轻松自如,皮带襻上钥匙叮叮当当地响着。朱芸扬起手朝杨泊扇个耳光,然后她就呜呜地哭着冲出房间。
自从杨泊表明离婚意愿后,朱芸直拒绝和杨泊说话。朱芸不做饭,什也不吃,只是坐在椅子上织孩子毛衣,偶尔她用眼角余光瞟下杨泊,发现杨泊胃口很好地吞咽着速食方便面。朱芸嘴唇动动,她轻轻骂句。杨泊没有听清她骂什,也许是畜生,也许是猪猡,但他可以肯定朱芸在骂他。杨泊耸耸肩,把碗里由味精和香料调制汤也喝光,杨泊故意很响亮地咂着嘴,他说,世界越来越进步,日本人发明方便面,现在女人想让男人挨饿已经不可能。他看见朱芸绷着脸朝地上啐口,她用竹针在烫过头发上磨磨,又骂句,这回杨泊听清,朱芸在骂他神经病。杨泊若无其事地从她身边走过,挖挖鼻孔,然后他举起食指凝视着上而污垢,点不错,就是个神经病,杨泊说着就将手指上污垢噗地弹到地上,神经病和智者只差半步。
冬日黄昏凄清而短促,烤火炉子早已熄掉,谁也没去管它,朝北这个房间因此陷入剌骨寒冷中。杨泊坐在桌前玩副破旧扑克,牌阵总是无法通联,他干脆将扑克扔在边,转过脸望着沙发上朱芸。他看见朱芸脸上浮动着些斑驳阴影,他不知道那些阴影是窗帘折射光线造成,抑或直接来自他恶劣心情。现在他觉得朱芸坐姿比她站着时更加难看,而她在黄昏时仪容也比早晨更加丑陋。
你老不说话是什意思?杨泊搓搓冻僵手,他说,不说话不能解决问题,你脑子里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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