解闷,他开始手*,起初有点胆怯,好像是在引诱一个花园里的姑娘或者一位牧羊女;接着,越来越坚决,直到获得了完全的快感为止。就这样,他在洞里待了十五天,周围全是尸体和白雪,一面吃口粮一面纵欲,这并没有让他感到体弱;恰恰相反,似乎有所反馈,好像这个大兵吸食了自己的精液,或者好像疯了之后,已经找到了通向再次清醒的出路,直到德军反攻找到他为止。阿琴波尔迪想,这里有个奇怪的情况,因为有个士兵(就是他把那手*的家伙从洞里解放出来的)说道,那家伙浑身散发着一股怪味,不是脏、臭、臊味,也不是腐烂、潮虫的气味;嘿,那家伙有香味、浓香味,好闻,像廉价香水、匈牙利或者吉普赛香水,带点酸奶的气味,或许是香草根的气味,但主要成分不是酸奶味或者香草根味,而是另外一种气味,让在场的所有人(他们挖掘尸体,然后送往后方或者按照基督教的方式埋葬)都感到惊讶,一种像摩西分开红海海水那样的气味,让那勉强可以站立的家伙能够通过。但他又能去哪里呢?大概是国内的疯人院吧(这谁都知道)。
这几个伞兵(不是坏人)邀请阿琴波尔迪参加当天晚上要做的一笔生意。阿琴波尔迪问他们那笔生意几点钟结束,因为他可不想耽误酒吧的工作。伞兵们保证夜里十一点肯定可以结束一切了。于是,他们约定晚上八点在火车站附近的一家酒吧集合。女秘书跟他告别前冲他挤挤眼睛。
那家酒吧名叫“黄莺”。首先引起阿琴波尔迪注意的是,伞兵们一出现,个个都身穿黑皮夹克,样式跟他的一模一样。所谓的生意就是从一节车厢里卸下美军使用的一批手提酒精炉。车厢旁边,在一条支线上,他们找到了一个美国人。此人开口就要钱。数完钞票后,他提醒伞兵(口气像对弱智儿童重复禁止的动作),只能搬走这一节车厢的东西,只能搬走有PK标志的箱子,别的别动。
美国人说的是英语。有个伞兵用英语回答道:放心吧!接着,那美国人就消失在黑处了。另外一个伞兵开来一辆货运小卡车,熄灭了车灯。打开了车厢的门锁后,他们开始干活。一小时后,一切结束。两个伞兵坐进了驾驶室。阿琴波尔迪和另外一个伞兵坐到了后面箱子留下的狭小空间里。小卡车行驶在僻静的街道上,有些地方根本没有路灯,最后来到米夏埃尔·比特纳在郊外的办公室。女秘书在等着他们,已经准备好了热咖啡和威士忌。货物一卸完,大家上了办公室,说起了乌戴特将军。伞兵们一面把威士忌斟在咖啡里,一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