女孩说：“遗忘症跟战争有很大关系啊。”
又说：“遗忘症就是你失忆后，什
甲兵说：“奥托，你什也没说错。”
老记者说：“谢谢你这番话，古斯塔夫。”
这两个人有时为市z.府做清除瓦砾
活计，或者贩卖在瓦砾下发现东西。天气好时候，他俩下乡去。于是，汉斯·赖特尔有
两个星期独居地下室机会。在科隆最初日子，他干活是为
买火车票回家。后来，在个招待英美大兵酒吧找到看门工作。这些大兵肯给数额不少小费。有时，汉斯就在下班以后为他们在某个特定小区找房子，或者介绍姑娘，或者帮助他们跟从事黑市交易人们建立联系。这样，就在科隆留下来。
白天，他写东西，看书。写东西容易，个本子，支笔，就够。看书有些困难，因为公共图书馆还没有开放。寥寥几家书店（多数是流动），书价高耸入云。尽管如此，汉斯·赖特尔仍然读书。不仅汉斯如此，他周围人都在读书。好像德国人只对读书和吃饭有兴趣，这当然是假象。不过，有时，特别是在科隆，这现象似乎是真。
汉斯发现，与此相反是，对性爱兴趣早就下降很多，好像战争已经消灭男人睾丸激素、女人外激素、男女性欲；好像没人愿意做爱。按照汉斯·赖特尔看法，只有妓女在性交，因为这是她们职业；还有某些怀着占有力上街女人，但就算是这种女人，欲望也掩盖着别样东西：座整洁剧场、个冷冻屠宰厂、条冷清街道和家电影院。汉斯看到女人都像是刚刚从场恐怖噩梦中醒来女孩。
天夜里，汉斯·赖特尔正在管道工大街酒吧门口值班时候，从暗处传来个女子声音，在呼喊他名字。汉斯·赖特尔四处张望，没有看见什人，心里想大概是妓女。她们有时难以理解地炫耀怪异情绪。但是，等那声音再次叫他名字时候，他听出来那声音不属于任何个经常光顾酒吧女子。于是，他喊声：你要干什？
那声音说：“就是问候问候你。”
接着，他看见个人影，立刻飞奔过去，到对面人行道上，把抓住那人胳膊，把她拉到亮处来。喊他名字女孩很年轻。汉斯问她要干什，女孩回答说：
是你未婚妻啊，让人伤心是你竟然不认识。
她说：“定很丑吧。可如果你算是德国兵话，那就应该尽量装做没看出来。”
汉斯·赖特尔仔细认真地看看她，可无论多努力，就是想不起她是谁。
请关闭浏览器阅读模式后查看本章节，否则可能部分章节内容会丢失。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