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说:“我冲着阿兹特克人发誓,永远不会忘记你!”
“谢谢。”姑娘说罢,二人继续散步。
过了一会儿,汉斯虽然已经没兴趣了,还是问她胡戈·哈尔德的住址。
姑娘叹息一声,说:“他住在巴黎。具体地址我不知道。”
汉斯“啊”了一声。
,新牺牲者的鲜血一流淌在透明的黑曜岩上,光线就变成了红黑色,是鲜红加黑亮;这样一来就看不出阿兹特克人的身影,而是照出了他们的面庞、被红光加黑光变形的脸,好像光线能把他们每个人个性化。就是这些。但这些会持续很长时间,会超越时间,或者进入别的时空。阿兹特克人走出神庙后,阳光不会伤害他们。个个表现得像经历了日食。于是,恢复日常活动,基本上就是散步、洗澡,再散步、长时间静静地注视一些难以区别的东西,或者琢磨昆虫在地上绘出的图案,或者跟朋友们一块吃饭;但是,大家都保持安静,跟独自吃饭一样地安静。还有时不时地也打仗,部落战争。天上总有日食陪着他们。”
“哎呀,哎呀,哎呀!”汉斯惊叫道。女友的渊博知识给他留下了深刻印象。
不经意间,二人默默地在公园里走了一段路,安静得好像阿兹特克人。后来,姑娘问他会冲谁发誓,是阿兹特克人,还是,bao风雨。
“不知道。”汉斯说。他已经忘记了为什么要发誓了。
姑娘说:“你选吧!好好想想!因为要比你想的重要。”
姑娘说:“他住在巴黎是正常的。”
汉斯想,也许她说得有道理;世界上最正常的事情就是胡戈·哈尔德搬到巴黎去了。夜幕降临时,汉斯送姑娘到她家门口。随后,向火车站跑去。
汉斯问:“什么事那么重要?”
姑娘说:“你的誓言。”
汉斯问:“为什么重要?”
姑娘答:“对你来说,我不知道为什么。但是对我来说重要,因为影响我的命运。”
这时,汉斯想起来应该发誓永远不会忘记她,同时感到非常难过。一瞬间,他呼吸困难,觉得话语堵在嗓子眼里。他决定冲着阿兹特克人发誓,因为他不喜欢,bao风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