冷酷无情的大猪,但加拿大最坏的猪是法语区的人。最坏的猪还有爱尔兰人。土耳其人也跑不掉,他们是搞鸡*的猪,跟德国撒克逊人和西伐利亚人一样。至于希腊人嘛,我只能说他们跟土耳其人一样:搞鸡*的多毛猪。只有普鲁士人例外。可是普鲁士已经不在啦。普鲁士在哪儿呢?你看见了吗?我是没看见。有时,我感觉所有的普鲁士人在大战中死光了。有时,相反,觉得我住在那个肮脏的臭医院的时候,普鲁士人集体迁徙了,离开了。有时,我去岩石海岸,看看波罗的海,打算猜一猜普鲁士人的船只开往什么地方去了。瑞典?挪威?芬兰?不可能,因为那都是蠢猪生活的地方。那么去什么地方了呢?去冰岛啦?去格陵兰岛?极力猜测。但猜不出来。那么普鲁士人在什么地方呢?我站在岩石海岸上,搜索着灰色的海平面。那是像脓水一样浑浊的灰色。不是一年一次的灰色。而是每月一次啊!每十五天一次!可我一直没看见普鲁士人,一直猜不准他们到哪个方向去了。我只看见了你,看见了你那在浪花中时隐时现的脑袋。于是,我在一块岩石上坐下来,安安静静坐了好长时间,望着你的脑袋,我也变成了石头;虽然有时我的视线失去了目标(你的脑袋),或者你的脑袋出现在很远的地方,我并不为你担心,因为我知道你肯定会浮出水面,海水不会伤害你的。有时,我会坐在石头上睡着了。醒来的时候,感觉冷得厉害,都来不及抬头看看你是不是还在海里。我怎么办?于是,起身,牙齿打战,回到村里。刚一迈进村口,我就放声歌唱,让街坊们以为我是在克雷布斯酒馆喝醉了。”
小汉斯·赖特尔像潜水员一样,也喜欢走路;但是,不喜欢唱歌,因为潜水员从来不唱歌。有时,他出村向东,沿着一条林中土路,走到红人村,那里的人专卖泥煤。再继续向东,就到了蓝女村,它位于夏季干涸的湖中央。他觉得这两个村庄像鬼村,里面住着死人。蓝女村再过去是胖人村。那里散发着血腥和腐肉的气味,那浓浓的臭气与他自己的村庄不一样,自己村庄的气味是脏衣服、臭汗、臊土的气味,淡淡的味道,很像绳藻。
胖人村里不能没有大批的动物和屠宰场。有时,他在回村的路上,像潜水员那样走着,看见胖人村的居民无所事事地在蓝女村或者红人村闲逛,心里想:这两个村庄的人们如今都是鬼魂,以前大概是死于胖人村民的手中吧。他们的杀人术肯定残酷无情,尽管从来没找过他的麻烦,诸多原因中,可能因为他是潜水员吧,就是说,因为他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