意办什么大型晚会。由于我不会节约,常常囊中羞涩。后来,我俩走了,可能是参加晚会吧,也许是看电影,或者跟几个朋友吃晚饭,就不再说赚钱的事情了。不管怎么说吧,我从来没听见她有过半句怨言。我估计她的情况时好时坏。但有天夜里,她给我打电话,告诉我遇到了麻烦。我以为是钱财上的问题,就说没关系,有我呢。她说,不是钱的事,我遇到了一个麻烦。我问她:是缺钱吗?她说:不是。我那时已经上床了,半睡半醒,听起她的声音来异样,当然还是凯利的,可是怪怪的,好像独自一人。我猜想,她大概在模特办公室里,黑乎乎地没开灯,坐在椅子上,不知道说什么才好,或者不知道如何开口。她说:我遇到了麻烦。我问她:是不是跟警察啊?告诉我!你在什么地方?我马上去接你。她说:不是那种麻烦。我说:凯利,看在上帝的分儿上,快说明白,我还要睡觉呢。有几秒钟的时间,我觉得她把电话给挂了,或者把话筒放到椅子上走开了。后来,听见了她的声音,像个小女孩,连连说了几个“不知道,不知道,不知道”;另外可以肯定这个“不知道”不是说给我听的,而是自言自语。于是,我问她是不是醉了或者吸了毒。起初,没吭声,好像没听见我的话;后来,她笑了,口气肯定地说她没醉,没吸d,就是喝了两杯苏打威士忌,仅此而已。后来,她道歉说不该这个时候打电话。说完要挂。我说:等一下!你肯定有事。别骗我!她又笑了,说:没事、没事。对不起。年纪大了,咱们变得比较神经质了。晚安。我说:等一等。别挂!别挂!你有事。别撒谎!她说:我从来不撒谎。沉默片刻后,凯利说:咱俩是小孩的时候除外。啊,是吗?她说:小时候,我对谁都撒谎,当然不经常,但会撒谎。如今再也不说谎话了。
一周后,玛丽-苏·布拉沃在漫不经心翻阅大峡谷《民族报》的时候,得知那个写过著名的但后来让人泄气的克劳斯·哈斯声明的记者已经失踪了。这是《民族报》自己说的,同时也是惟一对失踪消息作出反应的报纸;这是一则模模糊糊的地方消息,感兴趣的人似乎就只是办《民族报》的人。这条消息说,霍苏埃·埃尔南德斯·迈尔卡多,这是那位失踪记者的姓名,已经失踪五天了。他负责撰写圣特莱莎妇女被害事件的文章。三十二岁。原出生在首都墨西哥城。十五岁起移居美国,后来加入美国籍。出版过两本诗集,用西班牙语写成,由埃莫西约一家小出版社出版,可能是自费出的书;还发表过两部剧作,用奇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