去,就是说活得像个人样,活出我自己的个性来,那就得来个一百八十度大转弯,转向我首先关心的事情,而此前家里关心的事情与我关心的事情基本上没有区别。我像凯利一样也是独生女;家族的成员一一衰老,一个接一个去世。也许您能猜想到,我的性格里容不下“衰老”和“去世”的概念。我太热爱生活了。我喜欢生活能为我提供的一切,不给别人只给我的一切;另外,我相信理应得到一切。在大学里,我开始变了。认识了另类的人。在法律系,我认识了g,m制度党的年轻野心家;在新闻系,认识了墨西哥警察的鹰犬。他们都教会了我一些东西。老师们很喜欢我。起初,这让我感到困惑。为什么会喜欢我呢?我就像是从19世纪初一座固定茅舍出来的人呀。难道我有什么特别之处吗?我独具魅力或者聪明过人?我知道我不傻,可也不太聪明。那为什么我会让老师们产生好感呢?难道因为我是血管里流淌着艾斯基维尔·布拉达家族血液的最后一人?即使如此,那有什么用处?为什么就该与众不同呢?很可以写一部关于墨西哥人多愁善感的揭秘专著。我们墨西哥人,真是令人难以理解啊!表面上,我们是多么朴实,或者说,在别人面前,我们是多么朴实!而实际上,我们是多么阴暗啊!咱们墨西哥人,是多么渺小!面对自己和面对别人时,变得多么扭曲啊!这一切是为什么呢?难道是为了掩饰什么?为了让人相信什么吗?
早晨七点钟,凯瑟勒醒了。七点半,淋浴完毕,穿好了白衬衫、绿领带和灰珍珠色的西装,下楼吃早饭。他要了橘汁、咖啡、两片面包抹黄油和草莓酱。黄油不好,草莓酱不错。八点半,就在他翻阅命案报告的时候,来了两个警察接他走。两位的态度是全心全意的。两位像是第一次被允许给妓院老板穿衣服的青楼女子。但是,凯瑟勒没看出来两位的神情。九点,他做内部讲座,只给二十四名挑选出来的警察传授。大部分穿便衣,个别穿警服的也有。十点半,参观检察警署的附属单位。他查看了计算机,用识别嫌疑人身份的程序玩游戏,陪同的警察们露出满意的表情。十一点半,全体前往距离警署大楼不远的墨西哥北方特色餐厅吃饭。凯瑟勒只要了咖啡和奶酪三明治。但是,检察员们非要他尝尝餐厅老板亲自送上来的两大托盘墨西哥风味小吃。喝过咖啡后,没等他要求,服务员送来了一杯凤梨汁。他品尝一下,立刻发现里面掺了白酒。掺的很少,为了调味,或者说为了中和凤梨的香气。有些小吃是脆的,里面有馅,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