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的。随即看到女众议员再次沉默下来。她说:念书,他是好学生;可当建筑师,简直就是臭大粪。您见过埃里松特住宅吗?塞尔希奥说:没见过。女众议员说:它位于克约阿甘区。那住宅简直就是灾难,建筑师就是凯利的父亲。塞尔希奥说:我没去过。她说:如今那里住着一个电影制片人,一个老酒鬼、一个已经不再搞电影的家伙。塞尔希奥耸耸肩。她说:用不了几天,他就得醉死,他的侄子们就会卖掉埃里松特住宅,让建筑公司原地盖住宅楼。实际上,建筑师里维拉的足迹在世界上越来越稀少了。这现实生活简直就是一个患艾滋病的妓女,您说是吗?塞尔希奥点头称是,说就是如此。女众议员叹息道:这个里维拉建筑师啊!这个里维拉建筑师啊!沉默片刻后,她说:凯利的母亲是个大美人,绝代佳人!这位派克尔夫人啊,既美丽又现代。顺便说一句,建筑师里维拉对待她简直像对待女王一样。他很应该如此,因为男人们一见到她,就会发狂,若是她真的甩掉他,她荣华富贵半点不缺。而她从来没这个想法。尽管我小时候也听说过有个将军和一个政治家追求过她,她也没有恶意对待二人的甜言蜜语。您也明白那些有坏心眼的人是怎么样的。但她肯定很爱里维拉,因为从来没离开过他。他们只有这么一个女儿凯利,实际上凯利应该叫露丝·玛丽娅,跟她祖母同名。派克尔夫人多次怀孕,这是没问题的;但是,总也怀不住。估计她子宫有毛病。可能她的子宫受不了墨西哥儿子的折腾,多次流产。这是可能的,但少见。于是,凯利成了独生女,这个幸运还是不幸影响了凯利的性格。一方面,她是或似乎是个爱挑剔的女孩,野心家典型的苗头;另外一方面,她从小就有个性,非常强烈、果断的个性,我敢说她很有独创性。说真的,起初她给我的感觉不好,后来,慢慢了解她之后,她邀请我去她家,我也邀请她来我家做客,对她就越来越有好感了,最后成了亲密的好友。女众议员说:这种事常常打下永远的烙印。她说话的口气好像对准一个男人的面孔啐吐沫,或者像是啐一个幽灵。塞尔希奥说:我能想像出来。她问:您不再来一杯咖啡吗?
凯瑟勒先生一到旅馆房间,就下楼去了大堂。他跟接待人员聊了一会儿,询问旅馆的计算机设备和上网条件。然后,去酒吧,喝了一杯威士忌,没喝一半,就起身去了卫生间。出来后,似乎洗了脸,不看酒吧里周围的人们,直奔餐厅去了。他要了沙拉、黑面包、黄油、啤酒。酒菜没来之前,他起身去餐厅入口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