现了一具女尸,后来查明了她的身份。她叫玛丽萨·埃尔南德斯·席尔瓦,十七岁,7月初失踪,是在改革区去瓦斯贡塞罗斯预科学校的路上失踪的。法医鉴定,她被强*后勒死。一个乳房被完全割下,另外一个乳头被咬掉。尸体的位置在“辣椒”地下垃圾堆入口处。报警的人是个妇女,中午,她去扔一个破冰箱,那个钟点垃圾堆上没有乞丐。只有几个孩子和狗。玛丽萨·埃尔南德斯·席尔瓦被装进了两个大塑料袋,里面塞满了合成纤维。失踪时穿戴的衣物还在身上:黄色衬衫、混纺长裤和运动鞋。市长下令关闭那个垃圾堆,(可是秘书汇报说,法律不允许关闭实际上没有开放过的任何东西),于是改为清除和转移那个违反了市政法律的肮脏地方。在一周内,警察在垃圾堆四周站岗;用了三天的时间,寥寥几辆垃圾车在市政仅有的两辆自动装卸汽车帮助下,把垃圾转移到奇诺区的垃圾堆去。但是由于工作量太大、人手太少,很快就半途而废了。
在那个时期,首都的记者塞尔希奥·贡萨莱斯早已经稳住了在报社文化组的位子,工资更高了,可以给前妻支付每月的抚养费了,剩余的钱让他过着衣食无忧的生活,甚至还有了情妇,一个国际政治组的女记者,二人经常上床,但不能交谈,因为性格差别太大。他一直没有忘记(自己也奇怪为什么记忆犹新)在圣特莱莎度过的那几天、妇女被杀案、那个杀害教士的凶手——那个“忏悔者”,怎么会神秘地出现和消失呢!有时,他认为在墨西哥当文化版的记者与做警务版的记者一样。写警务新闻的记者与给文化版写东西的记者一样,虽然在警务记者眼里,文化记者都是操蛋货;而在文化记者眼里,所有的警务记者都纯粹是失败者。有时晚上下班后,他常和几个老警务记者去喝一杯。另外,警务版里,报社的资深记者百分比很高。他们身后常常跟着(保持一定距离)国内政治和体育新闻记者。通常,大家最后都要去盖雷罗区的一家妓院,那里有个大客厅,迎面是个爱神石膏像,有两米高,可能吧,他想。这个地方在歌舞升平的年代一定以色情闻名,后来盛极而衰,从此一蹶不振,成为墨西哥诸多衰退现象之一,在悄悄的笑声中、在悄悄的枪声里、在悄悄的怨声载道中,步步衰退。墨西哥在衰退吗?实际上,是拉丁美洲在衰退。警务记者喜欢在那个地方喝酒,但是很少跟妓女上床。大家谈论旧案子,回忆腐败、勒索和流血的故事,跟正好去那里的警察打招呼或者私下里交换情报,但是很少跟妓女上床。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