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们自己也不明白,但是人人都敬重的话语。那个旁观的检察员时不时地点点头。塞尔西奥问旁观的检察员那些菜豆是不是喜欢蹦蹦跳跳的蹦豆。那检察员看了他一眼,点点头。塞尔西奥说:我一辈子也没见过这么多蹦豆啊。说实话,一个也没见过。胡安·德迪约斯·马尔蒂内斯来了。那两人继续游戏。胡安身穿灰色上衣,有皱褶,领带是深绿色的。他和记者在自己的写字台(整个办公室里最整齐的,这是塞尔西奥观察的结果)前坐下来。二人说起了“忏悔者”。根据这位检察员的说法(他要求记者不要发表这句话),“忏悔者”是个病人。记者一发现检察员不愿意他的同事们听见,就压低声音问:他有什么病啊?胡安说:恐圣症。记者问:这是什么病啊?胡安说:害怕和厌恶圣物。他解释说:“忏悔者”亵渎教堂,没有预谋杀人的动机。那些死亡事件是偶然性质的。“忏悔者”惟一想要做的事情就是在圣像上释放自己的怒火。
“忏悔者”亵渎的几座教堂没过多久就先粉饰一新,接着永久性地修复了毁坏部分,只有圣卡塔里娜教堂除外,它在好长时间里保留原样,那个“忏悔者”留下的样子。新城区那位神甫说:我们缺钱的地方太多。他每天去牛背山小区一次:做弥撒,打扫教堂,以此说明事情有轻重缓急之分,比修复圣像的急事多着呢。多亏了这位神甫,塞尔西奥在第二次,也是最后一次在教堂见到神甫时,正如他在圣特莱莎得知的那样,除去著名的“忏悔者”亵渎教堂案,还有杀害妇女的命案,大部分没有破案。神甫一边扫地一边说话,他说到圣特莱莎这座城市,说到来自中美洲各国的移民,说到成千上万的墨西哥人每天来加工厂园区寻找工作或者越境去美国,说到买卖人口的走私贩子,说到工厂里支付的饥饿工资,以及就是如此微薄的薪水,还被来自克雷塔罗州、萨卡特卡斯州、瓦哈卡州绝望的人们所垂涎。神甫说:那是些绝望的基督徒啊!真是奇怪的说法,而这样的说法恰恰出自一位神甫之口。这些绝望的人们迁徙的方式简直令人难以置信:或者单身,或者拉家带口,一直来到边境线上,只是到了这时方才或休息或哭泣或祈祷或酗酒或吸d或跳舞到筋疲力尽。神甫的声音里有应答祈祷的口气。有一阵工夫,塞尔西奥在倾听的同时,闭上了眼睛,几乎就要入睡了。过了一会儿,神甫和记者来到外面,在教堂的台阶上坐下来。神甫邀请记者抽骆驼牌香烟。二人望着地平线吸着美国香烟。神甫问记者:你在首都除去当记者,还干点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