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点点头,冲站在门口的瓜达卢佩·龙卡尔微微一笑。随后,狱警关上房门,说了一句什么风,bao。罗莎把他的话翻译成英语。是沙,bao,或者,bao风雨,或者雷,bao。是高空云层下降,可能不会成雨落到圣特莱莎,但是会造成乌云密布的景象。是个坏天气。狱警说:天气不好,犯人情绪紧张。狱警年轻,留个稀疏胡子,这个年龄有点太胖,看得出他不喜欢这个工作。现在要把那个杀人犯带来了。
不要不理睬女人。最好的办法是倾听女人讲讲心中的恐惧。法特记得这是母亲或者已故霍莉小姐的话。霍莉是母亲的女邻居,那时法特还是个孩子。忽然,他想起一架天平,就是失明的正义女神双手举起的那种天平,只不过两侧不是两个小称盘,而是两个瓶子,或者类似瓶子样的东西。暂时就叫“瓶子”吧。左边的瓶子是透明的,装满了沙土,它有几个小洞眼,漏出沙子来。右边的瓶子装满了酸水,它没有小洞眼,但是酸水从内部腐蚀瓶子。在前往图森的路上,法特无法辨别几天前看到的一切,只是那时的方向相反罢了。以前是我的右侧,现在是我的左侧,眼下可没有半点可参考的地方。一切都抹掉了。将近中午时分,他们在路旁一家咖啡馆停车。一群样子像失业短工的墨西哥人,从柜台方向注视着他们。那些人喝矿泉水,吃一种有地方特色的冷饮,其名称让法特觉得很奇怪。有些新企业用不了多久就会销声匿迹。饭菜不好。罗莎困了,一回到轿车里,她就酣然入睡。法特想起来瓜达卢佩·龙卡尔那些话。没人在意那些杀害妇女的事件,但是那些案件里隐藏着重大秘密。是瓜达卢佩·龙卡尔说的,还是罗莎·阿玛尔菲塔诺说的呢?这个时候,公路就像一条河流。法特想:这是那个杀人嫌疑犯说的。就是那个跟乌云一道出现的浑蛋患白化病的巨人。
法特听见越来越近的脚步声的时候,他想这是一个巨人的脚步。瓜达卢佩·龙卡尔的想法大概也差不多吧。她打了一个要晕倒的手势,但是没有倒下,而是抓住了狱警的手,接着又抓住了狱警的衣领。狱警没有躲闪,而是搂住了她肩膀。法特感觉罗莎紧紧贴在他身上。他听见有人叫喊。好像犯人在给什么人加油。他听见笑声,听见有人叫喊“守秩序”的命令声。接着,从东边过来的乌云到达了监狱上空,天地一片漆黑。脚步声又来了。他听见了笑声和请求声。忽然,有人唱起歌来。歌声的效果很像樵夫砍柴。歌词不是英语。起初,法特不能确定歌词的语言。他身边的罗莎告诉他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