问他的房间是不是还空着。服务员说是的。法特伸手掏钥匙给服务员看。
“对,就是这一间。”
法特又交了一天的房费,转身出去了。罗莎·阿玛尔菲塔诺还在轿车里等着他。
法特说:“你可以在这里待一会儿。什么时候想走,你就告诉我。我送你回家。”
罗莎·阿玛尔菲塔诺点点头。二人进了旅馆。床铺收拾过了,床单是干净的。那两扇窗户半开着。法特想:可能是因为清洁工闻到了呕吐的气味。但现在气味很好啊。罗莎·阿玛尔菲塔诺打开电视机,在椅子上坐下来。
她说:“我一直在观察你。”
“不胜荣幸。”
罗莎·阿玛尔菲塔诺问:“扔掉手枪之前,你为什么要擦干净呢?”
法特说:“不让人知道呗。我可不想让人发现武器上有我的指纹。”
后来,罗莎·阿玛尔菲塔诺聚精会神地看电视节目:一种墨西哥脱口秀,基本上是个老太太在独白。老人头发全白,但是很长。她有时笑一笑,人们会以为这是个好心的老太太,不可能伤害什么人;但是,她大部分时间的表情是警惕的,好像话题很严肃。法特当然不明白电视里说些什么。后来,罗莎·阿玛尔菲塔诺站起来,关上电视,问法特能不能洗个淋浴。法特点点头。罗莎进卫生间后,法特开始想这天晚上发生的一切,感觉胃痛。觉得一股热浪涌到脸上。他坐到床上,双手蒙脸。心想自己的表现真像个蠢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