法特把电话给挂了。
一个身穿牛仔裤和粗皮夹克的女子站在他身边微笑。她戴着墨镜,肩挎优质提包和一架照相机。
法特问:“你说的什么臭事啊?”
主任问:“有多少倒霉的黑人处境危险呢?”
“我怎么知道!我现在跟你说的是重要的报道。”法特说,“而不是黑人区里的骚乱。”
“就是说,这个故事里没有任何倒霉的黑人兄弟。”主任说。
“没有任何黑人兄弟,但是有二百多被杀的墨西哥妇女,婊子养的!”法特说。
是一两个人犯下的,这样就把这两人罪犯变成了系列杀人的最大凶犯;他还说到了fd集团、边境的状况、警察的腐败、城市无节制的发展;他向主任保证只要一周的时间就可以调查出需要的材料,然后立即返回纽约,用五天可以写好报道。
主任说:“法特,你在那里的任务是报道那倒霉的拳击赛。”
法特说:“拳击赛就是一个小故事。这篇报道要高级多了!我提供的内容可丰富多了。”
“你在提供什么?”
法特说:“是第三世界工业化的画像啊,是墨西哥当前形势的aidemémoire[8],是边疆全貌,是头等的侦探小说啊。”
主任问:“孔特·皮凯特的胜算有多少?”
法特说:“让孔特操你那倒霉的黑屁股眼儿吧!”
主任问:“你见到孔特的对手了吗?”
“让孔特操你那倒霉的阴阳人屁眼儿吧!”法特说,“你去求孔特替你盯着那对手吧!因为只要我回纽约就会踢爆你的屁股!”
主任说:“黑鬼,完成你的活计,别拿出差费作弊啊!”
主任问他:“一个什么aide-mémoire?黑人,这是法语吗?你什么时候又会法语了?”
法特说:“我不会法语。可我知道这是个倒霉的aide-mémoire。”
“我也知道什么是倒霉的aide-mémoire。”主任说,“我还知道merci[9]、aurevoir[10]以及fairel'amour[11]。同样,我还知道coucheravecmoi[12],你记得那首歌吗?‘voulez-vouscoucheravecmoi,cesoir?’[13]我想你这个黑人愿意coucheravecmoi,可是首先要说voulez-vous(您愿意吗?),这是首要条件。明白吗?你必须先说voulez-vous,否则要倒霉啦。”
法特说:“这里有可以做大文章的材料啊。”
主任问:“有多少倒霉的兄弟卷进这件事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