法特说:“什么操蛋气氛。”
体育部主任说:“文字要简练,就像在酒吧讲故事一样,你周围的人都是你的朋友,都急不可耐地想听你讲话。”
法特说:“明白了。我后天寄给你吧。”
“要是你有什么不懂的地方,别担心!我们这里给编辑一下,就好像你一辈子都是在拳击台旁边度过的。”
法特说:“行。明白了。”
姑娘说:“太好了。”
接着,他把另外一个也如法炮制。然后,去收款台拿找头。他拿起硬币,重返女孩那里,给她一些小费。
法特说:“小姑娘,谢谢。”
他拿着啤酒和热狗向公路走去。就在他等候三辆卡车从圣特莱莎驶向亚利桑那的工夫,他回想自己对女收款员说的那句“我是美国人”。为什么我不说“我是美国黑人”呢?莫非因为我在国外?可是,如果愿意的话,我只要走上一段路,不是很长的路,就可以回国,难道这也能看做是国外吗?这是不是意味着在某些地方我是美国人,在另外一些地方我是美国黑人,而根据逻辑推理,在另外什么地方,我什么也不是?
法特一觉醒来,给杂志的体育部主任通了电话,告诉主任皮凯特不在圣特莱莎。
法特说:“我不懂。我是美国人。”
女子用英语重复了她的提醒。
法特说:“要两个热狗和一罐啤酒。”
女子从工作服口袋里掏出圆珠笔,写下法特应该交给她的钱数。
法特问:“交美元还是比索?”
法特走出房间,在走廊里看见三个金发男孩,几乎就是白化病人的样子,正在玩一个白球、一个红桶和几把红色塑料铲子。最大的应该有五岁,最小的大约三岁。这个地方不安全,不适合孩子玩耍。稍一疏忽,孩子
体育部主任说:“这很正常。有可能在赌城拉斯维加斯郊外的什么庄园里。”
法特说:“真见鬼!我怎么去采访他呢?你要我去拉斯维加斯吗?”
“你没必要去采访什么人。你是知道的,我们只需要什么人讲讲比赛的情况、气氛、拳击台上的空气、皮凯特的状态,还有在他妈的墨西哥人里留下的印象。”
“就是比赛的开场白了。”法特说。
“开场什么?”体育部主任问他。
女子说:“比索。”
法特在收款台上放下一张钞票,去冰箱里拿啤酒;然后,用手指告诉小脑袋女孩他要两个热狗。女孩给他端上后,法特问她调味机要怎么用。
女孩用英语说:“随便按动哪个按钮都行。”
法特在一个热狗抹上西红柿酱、芥末以及像是鳄梨酱的东西,立刻吃了起来。
他说:“好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