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丈夫,可是咱们在芝加哥的人说,可能她也卷进了这桩命案。”
法特问:“吉米不是大块头吗?不是有一百多公斤重吗?”
“不是。吉米不是大块头,体重也没有一百公斤。他大约身高一米七,体重八十公斤。”主任说。
法特说:“我把他跟另外一个人搞混了。那人有时跟雷米·伯顿一起吃饭。我有时会在电梯里遇到他。”
主任说:“不是那人。吉米几乎不来办公室,总是出差在外,一年来这里露下面。我想他是住在坦帕,或者有可能根本没家,整天在旅馆和机场过日子。”
法特洗了澡,没刮脸。听了一下电话答录机里的留言。他把从办公室带回来的巴里·西曼卷宗放到桌子上。穿上干净衣服,出门走了。由于还有时间,他先去母亲家。他发现那里有股发霉的气味。走到厨房,没有发现什么腐烂的东西,就把垃圾袋捆好了,打开窗户通风。后来,他坐到沙发上,打开电视机。他看见电视机旁边有个架子上放着一些录像带。他本想查看查看,可是立刻打消了这个念头。大概是母亲录下来的什么节目准备晚间看的。他努力想些愉快的事情。心里盘算着日程怎么安排。想不出来。绝对静坐了片刻后,关掉电视,拿起钥匙和垃圾袋,出了家门。下楼前,他敲敲邻居的门。没人回应。到了大街上,他把垃圾袋扔进一个满满的大桶。
葬礼简朴,特别实际。他在两张纸上签了字。又开出一张支票。先是接受了特里梅因先生的吊唁,再是劳伦斯的安慰。劳伦斯是最后露面的,那时昆西就要带着母亲的骨灰盒离开了。劳伦斯先生问:对仪式满意吗?举行仪式的时候,昆西再次看到那个高个子姑娘,她远远地坐在大厅的角落里。她穿得跟以前一样,下身是牛仔裤,上身是那件带黄花的黑衬衫。他瞅瞅她,打算做个友好的表示。但她不看着他。其余的人,他不认识,大部分是妇女,据此他推测她们是母亲的女友。最后,有两个女人走到他身边说了一些他不明白的话,大约是“振作起来吧”或者“节哀顺变”。他走着回到了母亲家中。把骨灰盒放到录像带旁边,再次打开电视机。房间里没有发霉的气味了。整个大楼都是安安静静的,仿佛空无一人,或者全都出门办理什么急事去了。窗外,他看见一些正在玩耍和说话(或者密谋)的男孩,但是玩耍和说话很有节奏,就是说,玩一分钟,停下来,集合在一起,说话一分钟,再玩,再停下来,如此循环往复。
昆西纳闷:这是什么玩法啊?停下来说话是不是游戏的组成部分?还是明显地不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