晒衣场上,《几何学遗嘱》、女儿袜子和长裤依然还在。他绕着花园兜圈,门廊上没人;走到栅栏附近,查看街上动静,但没出院门;他只看见条狗慢慢悠悠向马德罗大街、公交车站走去。阿玛尔菲塔诺心想:条狗向公交车站走去。从他站地方望去,他觉得发现不是纯种狗,而是野狗。他想,是条小狗。他暗自笑。嘿,这些智利土话,是些心灵上碎片。那是个巨大冰球场,面积有智利阿塔卡马大区那大,玩球人们永远看不到对手,间或可以看见个本队球员。他回屋里去。锁门,关窗,从厨房抽屉里拿出把快刀,放在本1900—1930年法国—德国哲学史上,随后,重新回到桌前坐下。那个声音说:“你别以为这对很容易。要是你以为这对很容易,那可就是百分之百错。应该说是困难。百分之九十是困难。”阿玛尔菲塔诺想:自己要疯。家里没有镇静剂。起身,去厨房,用双手捧凉水洗脸,用厨房抹布加袖子擦干净。他努力回忆在精神病院实验听觉现象名称。回到自己书房,关好门,再次坐下,低下头,双手放在桌子上。那声音说:“请原谅。请放心。求你别拿这个当做干涉你自由。”阿玛尔菲塔诺吃惊地想:干涉自由?同时跳到窗前,开窗,向花园侧、隔壁邻居墙头玻璃碎片张望,还看看街灯灯光在碎玻璃片上闪光,非常微弱绿色和橘黄色闪光,仿佛夜里那个钟点玻璃碎片不再是防护性,而变成或者游戏性地变成装饰性,成为种舞蹈动作设计中微小元素,就连那个所谓设计者、那个邻居贵族老爷也无法辨别在最基本成分中哪些是影响他玻璃装置稳定、颜色、防御或进攻配制部分。阿玛尔菲塔诺在关上窗户之前想:或者仿佛是墙头上正在生长爬山虎。
那天夜里,那声音没再次显现。可阿玛尔菲塔诺睡得很不好,跳动和颤抖搅乱睡梦,好像有人在抓挠他胳膊和双腿,加上浑身大汗淋漓,虽然到早晨五点钟焦虑情绪是停止,可是梦中出现劳拉,她从处公园大栅栏外面向他招手(他站在大栅栏里面),还有两张多年不曾见面朋友面孔(也许今后永远无法再见),还有间屋子堆满蒙上尘土哲学书,可那些书并不因为蒙上尘土就不是好书。也在这同时刻,圣特莱莎警察发现另外个女孩尸体,她被扔在郊区片荒地上。也在这同时刻,股强风、从西方刮来风,撞在东边山坡上,在路过圣特莱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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