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或者去巴黎的富人区看孩子。你在家里写诗。晚上,你给我们朗诵你的诗歌,跟我做爱。这是因玛考虑了各个细节后制定的计划。等过了三四个月后,我就能怀上孕。这就是你不会成为绝户的铁证。那些敌视你的家里人还能怎么样?我还能再继续工作几个月。但到了分娩的时候,因玛就要加倍干活啦。咱们会像乞丐先知或者儿童先知那样生活;与此同时,巴黎的眼睛聚焦在别的目标上:时装、电影、赌博、法国和美国文学、美食、国内生产总值、武器出口、大量制造麻醉剂,所有这些将是咱们胎儿最初几个月的环境。再往后,等到我怀孕六个月的时候,咱们就回西班牙。但是,这一回,咱们不走伊伦,而是走与加泰罗尼亚地区接壤的拉洪克拉或博港海关。诗人兴致勃勃地看看她(也兴致勃勃地看看因玛;她目不转睛地阅读他的诗歌——据他回忆,是五年前写的);然后,再吐出奇形怪状的烟圈,好像他在蒙德拉贡这漫长的时间里,一门心思投入到喷吐烟圈的罕见艺术中。劳拉问他:怎么吐出来的?他说,舌头加嘴唇的变化。有时,你好像用横纹肌。有时,好像你自己在烧烟圈。有时,你好像在嘬一个中等大小的鸡巴。有时,你好像在一座禅室里用禅弓射禅箭。劳拉说:啊,明白了。诗人说:你,朗诵一首诗吧!因玛看看诗人,把书稍稍举高些,好像打算躲到书后面去。什么诗?诗人回答说:你喜欢的就行。因玛说:我都喜欢。诗人说:那随便朗诵一首吧!等因玛刚朗诵完一首说迷宫、消失在迷宫里的阿特丽达和一个居住在巴黎楼阁的西班牙青年的诗歌时,诗人就问她俩有没有巧克力。劳拉说:没有。因玛证明说:如今我俩不吸d了,全部精力都投入到对你的营救中了。诗人微微一笑,说道:我说的不是那种巧克力,而是真的用可可、奶粉和糖制作的巧克力。劳拉说:啊,明白了。可她俩只好承认并没随身携带那种糖果。她俩想起来手提包里还有用餐巾纸和锡纸包装的奶酪三明治。于是,赶忙拿了出来。可是,诗人好像充耳不闻。夜幕降临前,一群黑色的大鸟飞越花园上空,随后消失在北方。一个医生身穿白大褂,沿着碎石小路,在晚风吹拂下,懒洋洋地走过来。医生走到三人身边时,问诗人他感觉怎么样,从直呼诗人的名字来看,仿佛二人从小就是朋友。诗人漠然地看医生一眼,也用那人的名字称呼对方,说感觉有点疲倦。医生名叫格尔卡,肯定不超过三十岁,在诗人身边坐下来,摸摸诗人的额头,给诗人号脉。医生诊断说,可是,好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