阿玛尔菲塔诺咬着嘴唇注意着那两人,虽然这表情在此时此刻不表示绝望,不表示无可奈何,但绝对是深深的悲伤、无尽的悲伤。
等两位欧洲文学评论家转身要回室内时,阿玛尔菲塔诺赶忙后退,迅速回厨房去了,装出聚精会神准备饭菜的样子。
“就是这个人。”阿玛尔菲塔诺说,“但这本书不是诗集,是几何学。是迭斯特当学院老师的时候想出来的问题。”
曼努埃尔把阿玛尔菲塔诺的话翻译给让-克劳德。
“一直挂在院子里吗?”让-克劳德笑着问。
“对,就像一件要晒干的衬衫。”曼努埃尔答道。与此同时,阿玛尔菲塔诺在电冰箱里寻找食物。
“你们喜欢菜豆吗?”阿玛尔菲塔诺问道。
人。”柯尼希博士说,“我是美国人,我叫安迪·洛佩兹。”
安迪说着从衣架上的西装里掏出钱包,拿出驾照给大家看。
让-克劳德用英语问道:“您用错觉艺术表演的节目是什么?”
“一开始把跳蚤变没了。”安迪说。大家都笑了。
“这是大实话。”老板说。
“什么都行,什么都行。我们都习惯了。”曼努埃尔说。
让-克劳德走近窗户,看那本书。晚风轻轻吹拂着书页。接着,他走到室外,仔细查看那本书。
“别摘下来!”他听见身后曼努埃尔的声音。
让-克劳德说:“这本书挂在这里不是为了晾晒,它在这里很长时间了。”
“我也是这么猜想的。”曼努埃尔说,“还是别碰它为好!回室内去吧!”
“然后把鸽子、猫、狗一一变没,最后是个小孩子,也把他变没了。”
离开国际马戏团后,阿玛尔菲塔诺邀请二人去他家吃午饭。
曼努埃尔到后院转了一圈,看见一本书挂在晒衣服的绳子上。他不想走到跟前去看究竟,但进入室内以后,还是问阿玛尔菲塔诺那是一本什么书。
“是拉法埃尔·迭斯特[69]的《几何学遗嘱》。”阿玛尔菲塔诺回答说。
曼努埃尔说:“拉法埃尔·迭斯特是西班牙加利西亚地区的诗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