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自残是为了钱。”莫里尼说。
后来,丽兹向他打听(也是第一次打听)让-克劳德和曼努埃尔的情况。
莫里尼说:“我希望别让他俩知道我来过这里。”
丽兹疑惑地看了他一眼,说道别担心,她一定保密。接着,她要他回到都灵后给她打电话。
“当然会打。”莫里尼说。
听听你的看法。”
丽兹虽然以前没看见过这本书,但从纸张和装帧来看就是个宝贝,她觉得书上有股亲切的味道。第二天,他和她相约在剧院前见面,莫里尼有两张入场券,是事先在旅馆买好的。二人看了一场俗不可耐的喜剧,让他俩笑了一通,丽兹笑得更厉害些;莫里尼没听明白一些伦敦方言。晚上,二人共进晚餐。丽兹想知道莫里尼白天都做了些什么。莫里尼坦白地说去参观了肯辛顿花园和海德公园里的意大利花园,漫无目的地闲逛。但丽兹却不知为什么想像莫里尼会老老实实待在公园里,偶尔伸长脖子看看远方有什么溜过去,而大部分时间则闭上眼睛假装睡觉。二人吃晚饭的时候,丽兹给莫里尼解释了他戏剧中不懂的地方。到那时莫里尼才意识到那喜剧比他认为的还要糟糕。但是,他对演员们表演的评价很高;等回到旅馆后,脱去外衣时,还没下轮椅,面对黑暗的电视屏幕,反映出他和房间像是一出由于谨慎和担心从来没上演的剧作中幽灵般的形象,于是得出这喜剧也没那么糟糕、感觉还好的结论,他自己也笑了嘛,演员很好,座位舒适,票价也不太贵。
第二天,他对丽兹说他得走了。丽兹送他到机场。在候机厅,莫里尼用偶然提起的口气说,他认为他明白约翰自残右手的原因了。
丽兹问他:“哪个约翰?”
“埃德温·约翰。就是你帮助我发现的那位画家。”莫里尼答道。
一位空姐来找二人说话,几分钟后笑着走了。旅客的队伍开始挪动了。丽兹在莫里尼面颊上吻了一下就走了。
在丽兹、让-克劳德和曼努埃尔更多的是沉思而不是垂头丧气地离开艺术画廊之前,店里惟一的店员和老板告诉三人这个地方很快就要关门了。老板胳膊上挂着一件金银锦缎衣,对三人说这个酒吧是画廊的组成部分,原本属于他奶奶的,那是一位年事已高的贵妇人。奶奶去世后,这房子由她三个孙子继承,按规矩平
“啊,对了,埃德温·约翰。他为什么自残?”丽兹问。
莫里尼答:“为钱。”
“为了钱?”
“因为他相信投资,相信资本流动,相信谁不投资谁不赚钱的道理。”
丽兹露出想了想的样子,然后说道:有可能。